“韩哥,此事是个误会,听李公子所讲他与这位兄弟的妹妹毫无瓜葛,是这位兄弟的妹妹仰慕于他,欲求不得后寻了短见。”
冯二爷从韩文魁对待白衣年轻人态度冷淡,以为是受了蓝衫公子哥的影响,故而笑着解释道。
院门外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自然知道,故而冯二爷问了白衣年轻人,白衣年轻人给出了这么个解释。
如果对方是别人,那么冯二爷恐怕会怀疑,可白衣年轻人是大明第一才子,风靡天下少女,故而有女子为其自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是这样的吗?”韩文魁闻言心中冷笑了一声,然后不动声色地望向了白衣年轻人。
“正是如此!”
白衣年轻人傲然回答,瞅了一眼怒视着他的蓝衫公子哥说道,“他妹妹的事本公子也感到非常遗憾,可事情与本公子无关,他却非要栽赃到本公子的头上,实在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蓝衫公子哥顿时怒了,冲着白衣年轻人吼道,“我对你以礼相待,你却害了我妹妹,你可知道她死的时候已经怀了你的骨肉!”
“哼,你妹妹不知自重,谁知道勾引了哪个野汉子,如今出事了竟然想要栽赃在本公子的头上,居心何在?”白衣年轻人闻言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冷笑着说道。
“无耻之徒!”
蓝衫公子顿时变得激动起来,指着白衣年轻人吼道,“我家小妹久居深闺,平常根本见不了外人,如果不是你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声,她如何出门去见你?”
“哼,你家小妹既然能见本公子,那么也能见别人,你如何能确定她腹中的骨肉是本公子的?”
白衣年轻人闻言冷笑了一声,冷漠地说道,“在见本公子的同时,谁知道她见了什么人,实话告诉你,本公子自幼苦读圣贤之书,知道男女大防的重要,故而根本就没有动过你妹妹,你还是找跟她幽会的男人去吧!”
“既然知道男女大防你为何还给她写了那些情诗?”
蓝衫公子控制不过激动的心情,刷一下从腰上抽出一把短刀,怒气冲冲地就迎着白衣年轻人而去,边走边厉声说道,“今天我要给小妹报仇,杀了你这个骗财骗色的伪君子。”
“那是她求本公子写的,本公子以为她只是喜欢而已,根本就没往别处想!”见此情形,现场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呼,白衣年轻人吓了一跳,连忙躲在了冯二爷的身后,强自开口争辩道。
“这位兄台,咱们都是读书人,有事说事儿犯不上动粗,免得有辱斯文。”
这时,李宏宇走上前伸手抓住了蓝衫公子的手腕,沉声说道,“事不说不清,理不辩不明,事实真相如何总会水落石出。”
蓝衫公子本想挣脱开李宏宇的手,不过李宏宇的手掌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攥着他的手腕,万般无奈下他唯有立在那里怒视着白衣年轻人。
“诸位如何看待此事?”韩文魁知道李宏宇不会放过那个败坏了他名声的白衣年轻人,故而沉吟了一下后环视了一眼现场众人,沉声问道。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男女间的纠葛三言两语间根本就说不清楚,更何况案发在浙江,远离广东,即便是广东的衙门想管都管不着。
“韩哥的意思是……”冯二爷见韩文魁有意介入此事,他不知道这里面有何隐情,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有一人在说谎,只要找出那个说谎的人即可。”韩文魁闻言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答道。
“可是如何知道他们中谁在说谎呢?”冯二爷的眉头顿时微微一皱,显得有些为难,他们毕竟都是外人,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如何。
“这简单。”
韩文魁笑了笑,随后有条不紊地向蓝衫公子说道,“这位兄弟,你觉得令妹的美貌和才情与去年的江南花魁三鼎甲相比如何?”
“江南花魁三鼎甲乃色艺双绝的女子,舍妹自愧不如。”蓝衫公子闻言微微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韩文魁为何有此一问,随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儿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在下听闻李盛公子风流而不下流,对江南花魁三鼎甲秋毫无犯,在扬州醉月阁期间更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想李盛公子有这样的操守又如何会去欺负一名弱女子?”
韩文魁沉吟了一下,望着现场众人说道,“你们有谁听说过李盛公子与哪位姑娘之间有过鱼水之欢?”
“这倒真没有!”
在场的人们闻言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摇着头,虽然青楼里有很多关于李盛的消息,但大多数都是关于李盛的曲词书画,还真的没有李宏宇跟哪位女子之间越过男女大防的。
至于小道上那些为了博人眼球而杜撰的李盛与江南花魁三鼎甲等女子之间艳情秘史的传闻,只能博人一笑,根本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