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为了请动李宏宇她可是下了血本,把珍藏多年的这颗红宝石拿了出来。
她这所以这样做是被逼无奈,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醉月阁的幕后老板想要换了她,在花魁大会后把她的位子交给一个比她年轻十多岁的女子来打理,这使得她不得不采取自救的手段。
柳红梅知道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任何的哀求都是无济于事,她必须要拿出实力来向醉月阁的幕后老板证明她的实力,而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夺得这次花魁大会的花魁,这样一来她就是醉月阁的功臣,可以安安稳稳地待到隐退之时。
作为曾经的江南花魁大会的花魁,柳红梅自然清楚一首好曲子的重要,故而大力打听李宏宇的下落,李宏宇的曲子无疑能给参加花魁大会的清倌人增色不少。
可惜的是,李宏宇一连一年都杳无音讯,而花魁大会的日子日益临近。
就在柳红梅心急如焚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以前一名熟客的消息,说是消失的“李盛”出现了,为了讨女孩子欢心接连作了两首令人回味无穷的佳曲,后面的一首还是当场七步而作。
那名熟客知道柳红梅的处境,于是派人跟踪了李宏宇和杨怜儿,知道两人在那家酒楼喝酒。
柳红梅对这个消息是惊喜不已,认为是上天给她的机会,连忙写了请帖去请李宏宇,对请李宏宇作曲一事是势在必得,免得被扬州城里其他青楼的人抢了先,她可是知道现在整个江南有名的青楼都在找李宏宇,故而拿出了这颗珍藏的红宝石。
“柳老板,此物虽好但在下不喜欢夺人所好。”就在柳红梅认为李宏宇会收下这颗贵重的红宝石时,李宏宇却把锦盒合上重新放回到了托盘上,不动声色地婉拒了这份“润笔”。
“不知李公子喜欢何物,只要开口柳某一定尽力而为。”柳红梅闻言微微一怔,没想到李宏宇会拒绝这么一份厚礼,随后有些急了,开口急声问道,以为李宏宇对这颗红宝石不满意。
“柳老板误会了,在下作曲只是一个爱好而已,并非赖以谋生的营生。”
李宏宇闻言笑了笑,沉声解释道,“既然柳老板如此看得起在下,那么在下也就献丑了,如果柳老板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意成为一名教习,与柳老板合力夺得这届的江南花魁大会的花魁,让在下所作的曲子能传遍天下。”
“公子大义,柳某在此谢过了。”柳红梅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心中一阵狂喜,明白李宏宇并非那种喜爱钱财之人,连忙起身向李宏宇一福身,开口道谢。
杨怜儿的脸上则满是郁闷的神色,有些愕然地望着李宏宇,她没想到李宏宇竟然要留在醉月阁当教习,要知道这里可是狐狸窝,届时不知道有多少狐狸精想要勾搭李宏宇这种俊朗健壮又才华横溢的小白脸。
不过,想到李宏宇想要推广他创立的那种崭新的曲风,江南花魁大会倒是一个绝佳的舞台,只要醉月阁的清倌人到时候能夺冠,那么整个大明都将知道李宏宇的这种曲风,李宏宇做出这种选择也无可厚非。
杨怜儿的柳眉蹙了蹙,暗自下定了决心,准备留在李宏宇的身旁看着,免得李宏宇被那群狐狸精迷住,陷入风流窝里无法自拔,最后被那些狐狸精敲骨吸髓。
即便是精力再旺盛的男子在青楼里面待上个一个月也会爬着出来,更何况现在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就在柳红梅与李宏宇、杨怜儿把酒言欢的时候,醉月阁后院另外一座恬静的小院。
“姑娘,婢子查出来了,红姨今晚宴请的人据说是许久不见的那个‘湖广李盛’,好像红姨请那个李公子当教习调教紫凝姑娘。”
一名侍女推开卧房的房门,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一名美艳成熟的女子禀报道。
“噢?”美艳女子闻言不由得睁开了双眸,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坐起身后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想到竟然被她把人给请去了。”
“姑娘,这个李公子不知是真是假,以前不是有人假冒李公子招摇撞骗。”那名侍女闻言不由得开口说道。
“这次一定是真的,今天李公子为了讨一名女子的欢心连作了两首曲风新颖的佳曲,这种曲子除了李公子外无人能模仿。”
美艳女子闻言摇了摇头,她自然听说了今天李宏宇当众给杨怜儿赔罪的事情,此事已经在扬州城闹得满城风雨,都在议论着这两首难得一见的佳曲,这份功力岂是任谁都能仿效的?
“姑娘,万一红姨在李公子相助下真的使紫凝姑娘夺得了花魁,那可就糟了。”听闻此言,那名少女不由得面露焦急的神色。
“哼!”美艳女子闻言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想要夺魁,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