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宏宇被那两名差役带走后,韩松沉吟了一下,指着跪在大堂上的何羽和秦月等人厉声说道,“没有本官和知县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违者与之同罪!”
秦月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这样一来她就没办法在外面为李宏宇奔走,可话又说回来了,她乃一介女流之辈在京城无亲无靠此时又能有何办法?
随着韩松的命令,大堂上的差役们一拥而上,把秦月和何羽等人带去了大牢。
与此同时,韩松发下了令签,派人去李宅拘捕李家的下人,以查证李宏宇是否强行****了杨氏和郑氏。
大堂外院子里的百姓见状不由得议论纷纷,自从大明立国后还从没有一名解元在京城犯事儿被抓的,而且还是****良家妇女这种恶行。
李宏宇被差役们带进了一个单间牢房,作为大明湖广解元他得以享受拥有单独牢房的待遇。
或许是知道李宏宇并不好招惹,狱卒们并暗地里议论着李宏宇,并没有上前进行敲诈勒索,毕竟有些油水要是喝下去是会死人的。
在案情未明朗之前,狱卒们不会动李宏宇,天知道李宏宇的后面藏着什么人,别看李宏宇现在深陷困境,指不定后台一发力李宏宇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从容脱身。
赵欣和方云接到李家下人禀报的消息后顿时大吃了一惊,谁也没有想到李宏宇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事,要知道明天就要进入提前进入贡院候场了,李宏宇这么一出事那么岂不是要错过候场的时间了。
按照科举的规定,一旦错过了入场那么除非皇帝点头,否则贡院的大门一关,只有会试考完才能开启,即便是贡院里发生火宅那么大门也必须关着。
虽然明天举要进入贡院,但赵欣和方云、沈伯诚等几名与李宏宇关系密切的湖广举子还是悉数赶往了大兴县县衙前去查看,即便是与李宏宇有恩怨的杨仁孝也赶了过来。
毕竟,现在李宏宇是湖广乡试的解元,是湖广举子的脸面,因此李宏宇出事已经不单单关系到他个人,还与整个湖广举子有关,他们当然要前来看看怎么回事了。
随着李宏宇被带去大兴县县衙,湖广举子领头的人自然就成为了赵欣和方云,由于已经临近会试,两人为了避免影响到湖广举子应考,故而在形势未明前只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伯诚、杨仁孝、王魁举和鲁坤。
沈伯诚、杨仁孝、王魁举和鲁坤不仅跟李宏宇是同科的举人,而且为人精明干练,在湖广举子中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届时肯定都能出把力。
由于赵欣住在内城,而大兴县县衙也在内城,所以她是第一个赶到大兴县县衙的人,
虽然她火急火燎地前来但还是慢了一步,未能赶上县衙的堂审,来到县衙的时候听审的百姓正走出县衙。
从那些百姓的议论中,赵欣对公堂上发生的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心中是大吃了一惊,她万万不会相信有着远大抱负的李宏宇会在会试前****良家妇女,况且李宏宇也不是好色的人,除非他疯了。
赵欣本想进县衙去找韩松问个究竟,但是被县衙的差役挡在了门前,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唯有焦急地在县衙外面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等待着方云等人的到来。
“赵兄,究竟怎么回事?李兄为何会被县衙的人给拘来?”没过多久,方云等人乘坐着两辆马车风风火火地赶到,下车后方云急声问向了赵欣。
“李兄岂会做出如此不知轻重的事情,肯定有人暗中陷害他。”
赵欣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方云等人,然后不无焦急地说道,“万一县衙把人扣住的话,那么李兄就要耽搁了明天的入场。”
“一定是小侯爷!”听了赵欣的介绍后,王魁举皱着眉头望向了赵欣,李宏宇在京城的仇人除了张泉外没有别人。
“那可就糟糕了,小侯爷一直忍到现在才出手,肯定是有必得的心思。”方云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眉头紧紧皱着,李宏宇这次可陷入了一个大麻烦里。
“当务之急,咱们要想办法先见见李兄,看看他有何要交待的。”鲁坤沉吟了一下,神色严肃地向众人说道,在所有人中李宏宇是最为沉稳睿智的一个,因此肯定比他们有办法。
“我试过了,没有知县和县丞的命令根本就进不去。”赵欣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神色显得颇为焦虑。
她并不担心李宏宇在大牢里受委屈,再怎么说李宏宇也是湖广的解元,大牢里的狱卒这点儿眼色还是有的。
一旦李宏宇在大牢里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汇聚京城的天下举子岂能会放过大牢里的那些狱卒?
可是,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件案子的话,那么李宏宇肯定会错过会试,这可不是赵欣希望看见的,否则李宏宇就算从案子里脱身那么也要蹉跎三年才能再次参加会试,而且天知道三年里张泉会不会再次对李宏宇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