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赵玉隆闻言顿时就是一怔,有些惊讶地望着李宏宇,“怎么,你不考科举了?”
“科举要考,生意也要做,这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李宏宇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向赵玉隆说道。
“说说看,如何白手起家?”赵玉隆在襄阳城混了这么些年自然清楚李宏宇的意思,地方上的那些商贾哪个不跟官府勾勾搭搭的,因此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从一本西域的古籍上找到了染布的秘法,用秘法染布不仅色彩鲜艳而且不宜褪色,只要拿到市面上去卖的话一定深受欢迎。”李宏宇微微一笑,压低了音量说道,“如此一来,咱们就能赚上一大笔。”
“西域古籍?”赵玉隆的双目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万万没想到李宏宇竟然得到了染布的秘法,实在是出人意料。
“那本书在我爹的手里,当年随着我爹一起失去了踪迹。”李宏宇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黯然,“去年搬家时无意中找到了我爹抄下来的秘法,按照上面的方法成功配制出了染料。”
“这可太好了,布料的好坏主要看两点,一个是质地另外一个就是上色了,只要咱们有了这种染布秘法,至少能把那些布料提高一个档次,单单面的差价就能让咱们赚得盘满钵满。”
赵玉隆闻言眼前顿时就是一亮,立刻敏锐地嗅到了里面巨大的商机,如果李宏宇所言属实的话那么他们可就赚大发了。
“二哥,咱们在这个行业属于新手不宜咄咄逼人,否则肯定会激起众怒。”李宏宇心中早有打算,闻言笑着说道,“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可以找一家布商进行合作,他们织布咱们染布,一起来经营布料生意。”
虽然李宏宇在染布一事上有独到之处,但对织布可谓一窍不通,因此不能表现得太过高调,否则一旦激怒了那些布商的话径直把他们的货源给断了,如此一来就可断了他们的后路。
而与一家有着织布能力的布商进行合作的话,那么就不用担心后路被断的问题,而且还可以共享对方的商业资源,何乐而不为。
“这倒是一个稳妥的法子。”赵玉隆闻言微微颔首,他知道生意场上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他们就这么莽撞地一头撞上去的话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届时感受到威胁的布商肯定会联合起来抵制他们。
做生意不仅要看货物的物美价廉,还需要销售网络,如今李宏宇和赵玉隆都是第一次接触布料生意,哪里有这种资源,一旦被封杀生意就将陷入停顿。
可跟其中一家有着足够实力的布商联盟的话情形就不同,这样就成为了布商之间的战争,双方都经商多年有着稳定的货源和销售渠道,要想封杀的话可不容易,搞不好就是鱼死网破。
“二哥,我大哥已经打探了襄阳府布料生意的格局,据我所知一个名叫孙鸿业的布商近些年连年亏损,去年还借了一笔高利贷去江南做生意可惜也赔了,现在应该走投无路唯有变卖家产去还那笔高利贷。”
李宏宇既然开口跟赵玉隆提布料生意的事情,那么肯定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他要考县试、府试和院试没时间投入到布料生意上,故而唯有指望赵玉隆和李宏庆来执行他的计划。
本来,李宏宇没想让赵玉隆介入这件事情的,不过当他发现赵玉隆有着非常强的交际能力以及人脉时,立刻意识到自己找到了一个宝,赵玉隆要是加入他计划的话将事半功倍。
原因很简单,李宏庆的地位太低了,无法接触到商界的上层人物,这就使得他的计划要想执行起来的话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尤为重要的是,李宏庆善于组织和管理,人际交往方面并不突出,而赵玉隆正好弥补了这方面的缺陷,如果两人合作的话李宏宇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孙鸿业?”赵玉隆听见李宏宇提到的这个名字后顿时笑了起来,“我听说过他的事情,这家伙可真够倒霉的,去年本可以在江南大赚一笔,结果买卖谈成前货仓失火,所有的货物付之一炬,要不然他就能凭着那一单生意翻身了。”
“原来是这样!”李宏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李宏庆只打听到孙鸿业在江南的生意失败,并不知道如何失败的,毕竟他接触的人地位有限,如今看来孙鸿业还真是倒霉。
随后,李宏宇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如今孙鸿业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肯定想要东山再起,这样的话双方能更好地合作。
李宏宇可不相信孙鸿业的货仓会无缘无故地失火,十有八九是人为的,孙鸿业一定想要报仇,这会使得他在以后的生意中更加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