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同志,我明白了。”伐托拉克向基里洛夫保证说,“一回到部队,我就想方设法去招募兵员,来补充三团。”
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我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清楚了我召集你们开会的原因,所以回到部队以后,各级指挥员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们部队的人数增加,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我的话刚说完,谢杰里科夫中校便站起身,代表所有的人问道:“师长同志,我想知道这个最短时间的期限是多久?”
“今天是11月12日,”我心里再次默念了一遍大反击开始的时间,随即用坚决的口吻说道:“我能给你们的时间只有五天,也就是说到17日时,你们各团的兵力要增加一倍以上,同时还要形成战斗力。”
班台萊耶夫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地提醒我:“师长同志,五天时间是不是太短了,要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既要招募兵员又要训练,可能有点来不及。”
没等他说完,我便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再次当众重申自己的命令:“记住,你们只有五天的时间,要是到时各团不能完成我规定的任务。那么,我就会认为各团的军事主官能力不够,不适合担任现在的职务,我就会让其他人来代替你们的职务。听懂了吗?”
下面的指挥员齐刷刷地答应道:“听懂了!”
“既然都明白了,那就散会吧。”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各团都在一边战斗一边想尽一切办法扩军。看到这种情况,基里洛夫担心地说:“师长同志,这样做合适吗?虽然我们师的人数在短期内得到了快速的增长,但由于大量的新兵加入,部队战斗力的战斗力不光没有提高,反而被稀释了。”
对于基里洛夫的担忧,我安慰他说:“政委,您别担心,独立师从组建起,所使用的部队几乎都是清一色没有战斗力的新兵,在经过战斗的洗礼后,他们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强大的战斗力。这次我要求各团扩军,是为了将来做准备。”
基里洛夫和我打交道久了,立即就从我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他左右张望一番后,低声而又神秘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是不是从上级那里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所以才这么积极地让各团补充兵力。”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思考了片刻,接着又试探地问道,“难道是我们的全面反击要开始吗?”
虽然基里洛夫的声音很低,在由于指挥部里很安静,离我们不远处的班台萊耶夫和阿赫罗梅耶夫也听到了,两人立即围了上来,阿赫罗梅耶夫激动地问:“师长同志,这是真的吗?我们要开始对保卢斯的部队实施全面的反击了吗?”
“没有的事儿。”虽然我比谁都清楚大反攻的具体时间,但在此刻我却只能装糊涂:“什么时候进行大反攻,这可是连方面军司令员都不清楚的事情,你们认为我一个小小的师长,能了解到这么绝密的消息吗?”
阿赫罗梅耶夫他们听我这么说,脸上不免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正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阿赫罗梅耶夫转身走过去,抓起了话筒,大声地说道:“喂,我是参谋长阿赫罗梅耶夫少校,您是哪里?”
由于隔得比较远,我听不清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只见阿赫罗梅耶夫在听了两句后,忽然提高了嗓门:“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再说一遍?”
对方好像又把刚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只见阿赫罗梅耶夫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捂住话筒,扭过头向我大声地报告说:“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中校报告说,有一支船队,正冒着危险向我们这边行驶过来呢?”
“什么,船队?!”听到阿赫罗梅耶夫这么说,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伏尔加河早已上冻,船队怎么可能过来呢?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从他手里抢过话筒,大声地问道:“喂,是谢杰里科夫吗?我是奥夏宁娜,你再把情况向我报告一遍。”
听筒里传来谢杰里科夫激动的声音:“报告师长同志,据我的观察哨报告,有一支船队正在向我们这边驶过来。”
虽然听到谢杰里科夫言之凿凿地向我报告有船队驶过来,我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只能再次核实道:“中校同志,你确认你的观察哨没有看错吗?要知道伏尔加河早在几天前,就全部结冰了。”
“师长同志,您有所不知。”听到我用怀疑的口吻质疑此时,谢杰里科夫连忙介绍说:“这两天的气温有所回升,个别地段的冰面已经融化。也许东岸的水兵就是看到河上的冰层变薄,所以才大胆地冒险尝试一次。”
“中校同志,为了稳妥起见,我命令你,亲自到山顶上的观察所去看看。搞清楚状况后,再向我报告,明白了吗?”
“明白!”谢杰里科夫简短地答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基里洛夫他们听到有船队正在向我们这边驶来,顿时激动了以前,在情报尚未得到最后的证实前,就打算将这个喜讯向崔可夫进行报告。
好在我还比较冷静,连忙制止了基里洛夫的这种冒险举动,并提醒他说:“政委同志,再等等,等谢杰里科夫的新报告来了以后,我们再向司令部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