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那些老臣都是老古板,顽固不化、冥顽不灵、认死理。
用毒这种事,向来不被衙门认可,她原本只是不想让兰贵妃和帝千煜继续逍遥,想对京兆尹提个主意。但他会不会采用,她并没抱太大希望,虽然她也想说服一下试试。
没想到,她连说服这关都省去了,京兆尹对用毒之事竟然没反感,也没提反对意见。
“没想到赵大人如此开明,倒省去我一番劝大人的说辞。”
京兆尹摸了摸山羊胡须,笑道:“这不算开明,只能算是变通。为了完成圣上交给的任务,有时自然要采取非常之法。”比起保住他的官帽和性命,暗中用些非常手段又算什么,只要能达到他要的目的即可。
凌苒低声道:“我知道一种毒药叫酸痒到骨子里。”
听到这奇怪的名字,京兆尹抽了抽眼角:“现在炼制毒药的人取名这么随意吗?”
“咳,”凌苒心虚地轻咳一声,“这是一位叫毒蝎子的毒师炼的。此毒如其名,中毒后全身酸痒痛,就像从骨头里散发出来,抓不着挠不透。那感觉如同有万千只蚂蚁在骨头里爬动、啃噬。”
京兆尹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不觉环起胳膊,离得凌苒略远了些。
凌苒继续道:“中毒者会一直抓、一直挠,却缓解不了半分痒痛感,直到抓挠到皮肤溃烂、鲜血淋漓,那痒痛感仍旧往骨子钻,往心肝里钻,生不如死。
赵大人只要将她手脚捆起来,让她不能抓挠到自己,也无法寻死解脱。服下这种药后,相信她坚持不了多久。”
京兆尹深望了她一眼,明明长得一副乖巧美丽的模样,竟然这么狠:“本官忽然觉得,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