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能玩到100万,超过了就要去别的桌子上了。”她简单地解释着规矩,灵动的大眼睛朝着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发现她,才放心地看向赌桌。
可爱拍了拍她的肩膀,玩心大起:“那先赢到100万。”她也想过个瘾,看看晓玲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好。”晓玲无比自信,将筹码一次又一次放定,最后连骰官都不敢开骰子了,所有人都跟着她下注,骰官已经赔了将近三千万了。
顶层的监视器开始关注晓玲她们,监控室的保全人员对着这条赌船的会长李明辉说:“老板,那两个小姑娘太厉害了,要不要把她们带上来?”
李明辉朝着屏幕看了一眼,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蹙眉道:“荃叔,去把小姐带上来。”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那臭丫头就会捣乱,赢他的钱一点都不手软。
“是。”李荃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往楼下去。
这时候,追着晓玲的那些巴顿家的忠犬上了船,全部都挤进来3楼的大厅。
晓玲一看这情况,连忙拉着可爱蹲下:“糟了,那些人追来了。我得躲一躲,这些你拿着,他们见过你,所以也找个地方躲一下。半个小时后,我们在5楼的洗手间汇合。”说完,就从桌下面溜走了。
“喂……”可爱无语地叹了口气,抱着那些筹码站起来,就看到那些忠犬朝着自己走来。她没办法,只好一个劲地向后退,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哇,对不起。”她转头看去,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熟人山口介一。
哦,不,是自己前世金沅菲的熟人。
男人穿着最传统的黑色和服,细长的凤目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甚至没有伸手去扶她,完全当她是空气似的,往前走去。
那些赶过来的忠犬们正好跟他打了个照面,想推开他去抓可爱,结果被他的手下一招就打趴在地。
“该死的,你们和那丫头是一伙的吗?”为首的巴顿保镖怒斥一声,抡起拳头打向山口介一。只听到“喀拉”一声,那人手骨脱臼,直接被山口的手下丢到了一边。
可爱心里惊叹,悄悄向后退了两步,想不声不响地开溜,耳边传来了季莫的声音:“可爱。”
“叔叔?”她有点意外,张着嘴叫了一声,心想自己这么快就被找到了,多没意思,干脆拔腿就跑,先跟晓玲汇合再说。
“可爱!”季莫蹙眉,就知道小丫头会来这招,不过因为是在船上,所以不怕找不到她。转头向老易使了个眼色,立刻追着可爱离开大厅。
人群中,山口介一看着一切发生,细长的眸子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那是季莫?”
“好像是。”他的副手藤田冲躬身回答,“我听说他确实来了威尼斯,洽谈公务。”
“那女孩是谁?”
“应该是他收养的孩子,前特种队队长郝毅的女儿。”冲回答。
“找到那个女儿,带她来见我。”山口介一说得特别简洁,见手下人得令离开,自己则走到电梯处,直接上5楼豪华厅。
可爱一路小跑着来到5楼,看看没有人追上来,就绕进了厕所,随便找个一个空的隔间坐在里面等着。可是过了很久,她肯定已经超过半小时了,还不见晓玲出现,怕她被那些人抓了,便探头探脑地透出去看了看。谁知,山口的手下早就等在门口了,她刚露出头,就被抓了个正着。
“喂,你们干嘛抓我?”可爱用日文发问,心里觉得莫名其妙。
这个山口有病啊,不会她改头换面了,还能认出她是金沅菲吧!
藤田冲他们不予回答,直接把人带进了豪华厅。这个厅里的一注就是上千万,基本上都是真正有赌技的人。
可爱被带到了山口面前,生气地甩开那些人的手,水眸满含怒气,语气很不客气:“山口介一,你干嘛抓我?”
这样直呼其名,让山口和他的手下都有点意外。
他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凤目依旧冷沉:“你知道我?”
“当然,不就是山口组的总长嘛。”可爱全程说的都是日语,赌桌对面的向烨惊愣地看着眼前景象,连忙写了张字条交给服务生,让他转交给坐着轮椅的季先生。
向烨因为没有易容,以自己的本来面目上的赌船,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当红影帝k。king,可爱当然也就不可能认出他了。
“口气倒是很狂,季莫告诉你的?”山口对于她那口流利的日语颇为意外,细长的凤目认真打量着她,倒是挺喜欢她的眼神的。
很干净,看起来也非常坚定。
“不是,我一直都知道你。”可爱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是沅菲姐告诉我的。”
……
山口沉默了片刻,道:“你认识沅菲?”
“是啊。”
“她告诉过你,我和她的事?”凤目微微眯起,带着一抹慑人的危险性,似乎是在判断她言语的真实性。
“她救过你,在m国的黑道厮杀时。”这可一点都难不倒她,因为她就是金沅菲嘛。
山口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她竟然会告诉你。”
“是啊,所以,看在她的面子上,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可爱的眼神直直地和他对视,眼里没有丝毫畏惧。
“不放,但我可以承诺不杀你。”他眼角的余光留意到季莫从电梯处出来,正朝着他们的赌桌过来。
“可爱。”
季莫已经从向烨的字条上知道山口介一带走了可爱,所以表情没有太多的意外,显得无比从容。
“季先生,别来无恙。”山口起身,以日式礼仪点头打招呼。
季莫同样点了点头,说:“山口先生,她是我的小侄女,感谢您帮我找到她,现在请您把她交给我吧。”
“人可以交给你带走,不过这是‘赌王大赛’,如果直接就这么带人离开,是不是太失礼了?”他说的是在场都听得懂的英语,语调很低沉,不缓不慢,让人深刻体会到他阴沉的性格。
“你想怎么样?”
“既然是赌船,这里是赌桌,就赌一局吧。”他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眼神却毫无笑意,冷厉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