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朝她笑笑,苏星辰回以一笑。
田蓓蓓伸长了手臂将盒子递给安冉,叫苏星辰:“星辰,帮我给冉冉递一下。”
她嗓音清脆轻快,带着一股坦然的敞亮,听得让人很生好感。
安冉连忙笑着拒绝:“我已经刷过牙了。”
“刷过牙也可以吃啊,一会儿漱个口就可以。”田蓓蓓无所谓地说,又问张盈盈:“盈盈,你要不要?”
张盈盈正在泡脚,闻言抬头笑道:“我也刷过牙了。”
“刷过牙也没关系,我妈给我带了一箱山核桃仁,平时累了吃两颗可以补脑。”她拿了一罐想扔到安冉床上,可惜每个人的床上都挂了蚊帐,不好扔,只好喊她们。
安冉笑着抬头,拒绝道:“谢谢,真不用了,我晚上不吃东西了,一会儿还得下去刷牙,麻烦,都要关灯了。”
其他人也都这样表示,只有张盈盈是坐在床上泡脚,人不在蚊帐里面,她喊了一声:“盈盈。”
张盈盈抬头,她一罐已经扔了过去,张盈盈连忙伸手去接。
室友扔零食,总不好说不吃,况且也不是大罐装的,是矮矮扁扁的透明灌装,两百克一罐,她也就接受了,笑着说了句:“谢啦。”心里却在想着明天回点她什么。
田蓓蓓笑的格外灿烂:“一点吃的而已,跟我客气什么,都是我老家特产。”又问其他人:“你们不要吗?”
张文琦抬头,掀开蚊帐:“我要。”
田蓓蓓唰一下扔了过去,还问苏星辰,苏星辰已经去了阳台,她看到就自己打开一罐山核桃仁咔嚓咔嚓吃的起劲。
寝室里一时间很是沉默,只剩下她吃东西的声音和众人看书时的翻书声。
她们都只上了两节课的晚自习,回来已经洗漱好,除了张盈盈还在泡脚外,就只剩下苏星辰了。
苏星辰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澡,发现自己那天和程慷尧一起去买的跑鞋不知被谁拿到阳台的窗户上晒着,有些意外的抬头问安冉:“安冉,我鞋子你帮我晒的吗?”
安冉抬头:“没有啊,不是我,我自己鞋子都没晒。”
田蓓蓓从书里抬起头,一边吃东西一边声音轻快地说:“我晒的,我今天晒鞋,看到你鞋换了在那儿,就一起晒了。”
“谢谢。”
“没事儿!和我客气啥!”她爽朗地说。
苏星辰洗澡的时候顺便就把衣服洗了。
她洗衣服的方式也很简单,先一个净尘术直接把衣服解决了,再扔水里泡泡、揉揉、涤清,拿出来晾晒。
田蓓蓓看到吃惊的说:“星辰,你洗澡洗衣服好快啊?感觉你刚进去,这么快就洗好了!”
安冉就笑道:“她每次都自己洗,不像我们,每周都带回去一起洗。”
张盈盈擦干自己的脚,去倒水说:“楼下就有洗衣房,那么麻烦做什么?直接洗衣房一扔得了。”
“洗衣房那么多人洗,细菌混杂,不干净。”
单晴抬头道:“要是我们寝室能放洗衣机就好了。”
“支持!要是能放洗衣机,我可以赞助一个!”
“真的,洗衣服太烦了,尤其是现在夏天,衣服天天都要洗,害得我现在都不敢穿白衣服了,那天我一件白裙子扔到洗衣房的洗衣机,出来直接灰了,把我气得!”
“还是不要在洗衣房洗,我上次还看到有在里面洗袜子和内裤的,把我恶心坏了!”
张文琦:……她就是那个把袜子内裤也扔洗衣房的洗衣机里一起洗的人。 = =
她冬天衣服可以带回去,夏天衣服出了汗不马上洗干净,就会留下汗渍,衣服发黄发臭,放不久,没办法,只好扔学校洗衣房了。
张文琦冷哼一声说:“洗袜子内裤怎么了?洗衣房的洗衣机不就是给人洗的吗?”
安冉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不觉得很脏吗?每天那么多人把衣服放在里面洗,那么多袜子内裤,真菌感染什么的。”
张文琦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你要是嫌学校的洗衣房不干净,可以和单晴一样干洗啊,我看单晴每天都把衣服送对面的干洗店干洗。”
安冉叹气:“冬天还行,夏天天天干洗不实际,学校怎么就不给每个寝室装个洗衣机呢?”
单晴抬头说:“装一个肯定不够,要装就每个人装一个。”
想到张文琦袜子内裤一起扔洗衣机的模样,张盈盈强烈赞同:“对!每个人装一个洗衣机!”
话题不知不觉偏到西伯利亚去,至于开始大家想说什么,已经没人记得了。
苏星辰看了一眼对面床铺,笑了笑,继续看书。
到了周五,所有批改完的试卷已经全部发到同学们手中,班里人看了成绩之后反而不说话了,很容易就接受了苏星辰成为学习委员的现实,说白了,还是实力说话。
周六就是竞赛班学校预选赛,苏星辰和苏星阳两人都要参加,一个数学竞赛班考试,一个物理竞赛班考试。
因为有很多人同时有两到三场竞赛班考试,所以考试是分成了三场,上午两场,下午一场。
苏星辰就在上午第一场,苏星阳在上午第二场。
同时参加好几个竞赛班的人毕竟少,老师们做出调整之后,基本上就将他们的时间给安排开了。
比如同时参加物理竞赛和数学竞赛的赵默钦,同时参加数学竞赛和语言竞赛的沈惊鸿,同时参加了数学竞赛和化学竞赛的赵敏之,等等。
考场也设置在他们平时上课的竞赛班。
周六高三还在上课,住校的学生大多都回去了,宿舍里瞬间有些冷清,618寝室也只剩下了苏星辰一人,她倒不觉得冷清,只觉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