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三儿与他娘一同走了进来,跪地拜见后,凉州知府就开始向他们问话,“吴三儿,你可知你家娘子是怎么死的?”
“是他。”吴三儿想都没想指着旁边的王大槐!
“干嘛。”王大槐昂着胸膛,警告道,“吴三儿,你可别冤枉我!”
“我冤枉你?”吴三儿眼里痛红,目呲欲裂地盯着他,“我娘子死得好惨,若不是你有个做县令的爹,我恨不得手刃了你!”
王大槐一脸不屑,“切,有本事你手刃给我看看。”
“肃静!”凉州知府一拍惊木,问道,“公堂之上岂能容你们放肆,吴三儿,你说是王大槐杀死你娘子的,那是怎么知道是王大槐杀了你娘子,而不是已经被处置的沈居?”
“因为……因为当时我娘与我娘子一起来衙门看我,就被王大槐他这个畜生……”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吴三儿满脸的痛苦不堪。
“大胆吴三儿。”王县令立刻打断他道,“你娘之前的供词可是说沈居杀死你家娘子的!你难道还敢篡改供词?”
吴三儿自然不让步地争了起来,“明明是你们仗着权势贿赂我娘的!让我娘她……”
“行了,肃静肃静!”凉州知府揉着脑门道,“你们吵得我头都疼了。”
王县令意有所指道,“请大人明察秋毫,还下官一个清白!”
吴三儿也不退却,“请大人明察秋毫,为草民做主!”
“好了。”凉州知府嘴角抽了抽,“吴大娘,你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吴大娘惶恐不安地趴在地上道,“其实都怪民妇一时贪心,因我那个儿媳妇与我儿三年未生出子嗣,我才想着如果有了王大人给的这笔封口银子后,就可以给我儿再说一门亲事的混账事来的。”
王县令大声呵道,“吴大娘!你别信口雌黄!”
“我没有胡说!”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吴大娘心一横也是豁了出去!
凉州知府问道,“吴大娘你银子可花了?”
“民妇不敢花。”吴大娘马上回道。
凉州知府就道,“好,那可有带来,拿给本官看看。”
“是,大人。”吴大娘唯唯诺诺地应着,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元宝。
衙门走过去接过呈了上去,凉州知府掂了掂银子,横了一眼底下的王县令,就翻过来看,“这银子的确是官银,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的确不会有官银?王明德你可还有话说?”
“这……”王县令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解释道,“大人,这单凭两锭银子也不能证明吴大娘有没有说谎诬赖下官啊。”
这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王明德脑子一闪就指控道,“一定是吴三儿偷的!”
王县令立刻接道,“对对对,吴三儿他曾经也是我衙门上的厨子,这银子一定是从下官府上偷来的。”
“你们胡说!”吴三儿不服地道。
这时,宇文飞慢理斯条地开口道,“既然王大人是不会认罪的。但那日去烧了吴李氏尸骨的人,不如让他们也到公堂之上说说他们为何这么做如何?”
“什么?”王县令面如死灰地跪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
“师爷,你快想想办法啊!”王大槐不罢甘休地跑到师爷身前摇晃着道。
师爷缩着脖子赔笑道,“公子,这是你与大人做的事,小的并不知情啊!”
“师爷你!”王大槐当下鱼死网破地指着他怒斥着道,“明明一切都是你想的鬼主意,你休想撇清关系!”
“大人,大人。”王县令飞快地爬到凉州知府脚下,将他当做自己唯一的希望哀求道,“下官为你做过那么多事,你一定要保下官啊……”
凉州知府狠狠地甩开他道,“这是你自食其果怨不得他人,来人,把王明德和王大槐父子两人拉下去关进牢房,待我十日后再审!”
“是!”
“梁与山!”王明德也总算明白他把自己当弃子般丢开,怒骂道,“你若不救我,别忘了我知道你们的事,到时我就去揭发你……”
“你嘴巴太臭。”凉州知府豆大的小眼一眯,不等他有说完的机会,就一脚踹过去将他踢倒在地,喊道,“来人,给我掌嘴!”
“是!”衙役们上前抓住王明德,就扇了起来。
王县令挣扎着,“梁与山你欺人太甚!啊!”
“住手!”王大槐发疯地扑上前扯开他们吼道,“我爹乃凉州县令,你们谁敢动手!”
凉州知府冷哼一声,“他们两个都给我一起狠狠地打!”
“啊……啊啊……”那些衙役也是下了重手,片刻之间就将他二人嘴巴打得红肿,皮开肉绽得吓人。
“行了。”凉州知府见他们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作不得妖的样子,才挥手道,“拉他们下去吧。”
“是。”
等王明德父子被拉下去后,凉州知府就赶紧来到宇文飞面前弯着肥腰道,“将军,不知本官处理此事您可满意?”
宇文飞低眸望着他,“这难道不是知府大人的分内之事么。”
凉州知府肥腻腻的油脸上挂着奉承的笑意道,“对对对,这听将军一言真是让我醍醐灌顶啊……”
而另一边,苏子青走了过去将云桂扶起,“云桂嫂子,你快起来吧。”
“哈哈哈……”云桂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仰头大笑,“相公,爹,苍天有眼,您们的大仇终于得报了!”
“苏公子,你能不能抱下雨儿。”云桂突然收起笑容,将雨儿放到他怀里,就又跪到了地上。
苏子青连忙道,“云桂嫂子,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