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震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好色,但也只是提醒唐越在与妖艳的萨卡莎昂的接触中,切忌不能色欲熏心,要时刻保持极高的警惕性,毕竟,降头师的降头术,太可怕了。然后,唐凌震就放任这个儿子去和萨卡莎昂接触,因为在唐凌震看来,这里毕竟是京城,即便是唐越色胆包天对萨卡莎昂做出点儿什么不轨不敬的行为,萨卡莎昂也断然不敢恼怒之下用降头术去加害唐越。
而唐越如果真能把这位妖艳的带刺玫瑰搞到手的话……
对于唐家来说,不仅增强了家族的实力,更能为唐家走出国门,走向全世界增添不少的砝码。
因为萨卡莎昂的师父,是阿瑟猜。
阿瑟猜,是全球知名的,最顶尖的白衣降头师。
阿瑟猜的大徒弟素力古,也是在东南亚乃至全球术法界闻名的降头师,是马来西亚最强大的法师。
……
一位浑身脏兮兮的邋遢老乞丐,坐靠在西客站北广场出站口的大门旁侧,浑不在意飘落到檐下打湿了他破烂衣衫和地面的雨水,笑眯眯地看着萨卡莎昂坐进了唐越的白色布加迪超跑中,然后那辆超跑轰鸣着撕裂雨幕驶向远方。
老乞丐笑眯眯地轻声嘟哝了一句:“我说巧合,就有巧合……”
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乌云沉沉的天空。
随即恐怖的炸雷声在西客站上空炸响。
老乞丐抬头望天,双目如电,精光灼灼,似自言自语,又似在与天谈话般轻声道:“我未入归真,能奈我何?”
第544章 危难之时首先想到了你……
火车上人不多。
张丽飞不敢摘下遮阳帽和宽大的遮阳镜,捧着本书坐在座位上低头看着,这趟特快列车抵达平阳市只需要四个小时——暑假放假后,她一直都忙于电视剧杀青后的宣传工作,忙得脚不沾地,一直都没能回过家,期间父母亲倒是来京城探望过她一次,可对于一个从小娇生惯养,才刚刚上完大二的女生来讲,有什么比第一次辛辛苦苦忙碌工作许久之后,回到家里享受父母的疼爱更美好的呢?
而这次回家,她也没有提前告知父母,如今刚刚出道便已然走红的她,就像个骄傲的小女孩,希望能给父母带来惊喜。
是的,她很清楚,如今隐然成为大明星的她,突然回到家里,父母会多么得高兴——会大摆宴席请来诸多亲朋好友,或者,应该是先告知村里的街坊四邻们,自家成了明星的女儿回来了!
想着这些,张丽飞清纯靓丽的脸颊上,就泛起了喜悦幸福的笑容。
脸颊,红扑扑的。
火车停靠了几分钟后,再次启动。
下一站,就是平阳了。
脖子上有些痒痒,张丽飞抬手挠了挠,然后触摸到了原本光滑的脖颈皮肤上似乎有些凸起的小疙瘩,还有些粘乎乎的,她把手收回来,发现光洁的手指上,沾了点儿带着些许血渍的白色糊状物,不多,但成片,像是……脓!
张丽飞吃了一惊。
然而还没等她抬手再去摸摸脖颈处的异常时,后脑勺开始痒痒起来,很痒的感觉,她几乎本能地抬手就去后脑勺上抓挠,隔着被辫子束起的头发挠得不解痒,她伸手把帽子摘了下来,解开马尾辫开始挠,挠着挠着就觉得指尖有湿润的感觉,就好像,是把头皮抓破后流出了血似的。
她有些诧异。
旁边座位上一位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大妈扭头看了看张丽飞,神色便略显吃惊,面带关切地说道:“姑娘,你这脖子上怎么了?”
“啊?”张丽飞愣了下,连忙道:“没,没什么……”
说罢,她起身低着头心里惶恐不安地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卫生间的门上显示里面有人。
张丽飞低头站在门口等待,后脑勺皮肤的刺痒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强忍着不敢再去抓挠,但那种刺痒逐渐由后脑勺向头顶部蔓延,痒得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去抓挠,她抬手用手掌摁在头上,轻轻地,试探着揉搓试图缓解这种刺痒的感觉。
刺痒的感觉稍稍缓解了些许,张丽飞有些惊恐地慢慢把双手从头顶往下滑,想要去触碰下脖颈处,但又有点不敢……
额头上、脸上似乎也有些痒了。
张丽飞愈发害怕。
她是一位演员,一位刚刚出道就已然走红的演员,将来在演艺圈的成就不可限量——可是,一位演员,一位年轻的女演员,她靠得不仅仅是演技,她很清楚自己主要靠的还是这张清纯靓丽的脸蛋儿,如果容貌毁了……
应该不会的,只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皮肤过敏了,回去吃点儿药就好了。
可是,回去后就要见父母,见街坊四邻,见亲戚朋友……怎么去见他们啊?怎么给父母脸上增光啊?
卫生间的门打开,一位长相神情都比较猥琐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张丽飞低着头慌慌张张地挤了进去。
猥琐男故意嘿嘿笑出了声,还嘟哝了一句:“哟,这丫头憋成这样啦?”
此时的张丽飞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这种猥琐男的调戏,她关上卫生间的门,摘下宽大的遮阳镜看向了卫生间里的镜子,然后,她猛地抬手捂住了大张着的嘴巴,仍旧没能完全挡住因为极度惊恐和害怕而迸发出的尖叫声。
啊!
还好,她及时捂住了嘴,还好,正巧有一列对向行驶的列车交错而过,隆隆声遮掩了她凄厉的尖叫声。
张丽飞眼中顷刻间流出了惊恐和悲伤的泪水,扑簌簌落下。
她难以置信,镜子中的那个丑陋的,脖子、脸上、额头上全都是流着脓泛着白尖的红疙瘩,像是癞蛤蟆的皮肤般肿胀发胖的丑陋面孔,是自己那张原本清纯、靓丽、光洁如玉瓷般的脸庞,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这一瞬间,张丽飞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头上、脸上、脖子上,那种刺痒的感觉又有了。
张丽飞抬手,没去抓挠,试探着小心翼翼地轻轻撩起自己的发丝,看看发丝下的头皮,她发现,发丝遮掩的头皮上,也有那种红肿露着白尖流脓的小疙瘩,一层层密密麻麻,看起来极为恶心。
“这,我这,这是在做梦,不是真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