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上次请假回来,就是为了来见三少最后一面吧,也许三少这些年不知道,他在国外的时候,大校也曾想过出行任务的时候偷偷潜去m国看他,可是他说每一次踏上那方地域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退缩害怕,他说,他怕见了就舍不得离开了,他心里一直都想着三少,希望他能够早些日子回来,结果这一等,就是等了二十年。”
林瑜晚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打开一旁的木匣子,“我可以看一下这个吗?”
男人点头,“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大校可宝贝这个东西了,说是要等三少回来后给他惊喜,可惜他是等回了三少,却是一直没机会送出去。”
林瑜晚小心翼翼的打开木匣子,里面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就是一只竹蜻蜓,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她眉头微蹙,不明白的一一摩挲过,看得出这些东西都是时代年久,应该有很多年了吧,难不成是他们童年的玩乐玩具?
“三少出了事,我进不了局子里亲自把这些东西交给他,劳烦顾太太帮我转交,这封信,大校说一定要三少打开。”
“嗯。”林瑜晚将其放进手包了,“我会亲自交给他的。”
“我现在要去莫家送东西了。”男人站起身,行了一个军姿,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场。
林瑜晚坐在位上,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她该不该把这些东西给顾琛易送去?
她突然好想见他。
警所前,警员有些为难的瞧着身前的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委婉的解释现在不能探监。
林瑜晚却是不依不饶,连身份都搬出来了,结果对方显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不进就是不进。
“齐局,顾太太非得进去见顾先生,您看让不让呢?”警员瞥见匆匆而过的齐默身影,忙不迭的喊住他。
齐默连头都不曾回,直接挥手道:“现在不能探视。”
林瑜晚急忙跟上前,跟在男人身后亦步亦趋。
齐默斜睨一眼身后的女人,止步,“我说过现在不能探视。”
“他是认罪了,还是定罪了?”林瑜晚问道。
齐默不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没有认罪,更没有定罪,那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羁押的犯人,我为什么不见探视?你们已经关押了二十四小时,理应来讲,没有确切证据,他可以接受保释。”
“谁说没有证据了?”齐默冷笑,“我不跟你这个妇人计较,快些出去。”
林瑜晚却是直接拦在他面前,“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就倒在这里不起来了。”
“……”
“我可是孕妇,出了事,不止我林家不放过你,顾家更不会放过你,你想出风头,我可以给你助添一把火。”
齐默额前青筋微抽,“你这是威胁我?”
林瑜晚崛起肚子,明显的威胁意图。
齐默磨牙,“成,我就让你进去。”
林瑜晚偷偷长吁出一口气,再一次贴身跟在男人身后,生怕他故意加快步伐把她甩掉似的。
走到无人的走廊处,齐默这才卸去脸上那严肃的表情,哭笑不得的打开羁押室的安全门,轻咳一声,“十分钟。”
林瑜晚没有回应,径直入内。
顾琛易靠在床头上,身前摆放着一本书,书本看了几页,灯光有些微暗。
听见声音,顾琛易几乎是本能的睁开双眼。
他想过现在出现的会是谁,顾瑾易?或者是来看笑话的顾谦易,却独独没有想到出现的身影会是她。
林瑜晚委屈的撇了撇嘴,毫不迟疑的扑进他怀里,“你让我放心,我怎么可以放心?”
顾琛易慌乱中抚摸过她的长发,目光如炬的瞪着门外自作主张带她进来的男人。
齐默视若无睹般缩回脑袋,合上那扇门。
“你怎么过来了?”顾琛易温柔的捧住她哭的梨花带泪的面容,笑道。
林瑜晚坐在床边,依靠在他怀里,“想你了。”
“我晚上就会回去了。”顾琛易道。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瑜晚迟疑着,“你的确没有明摆着骗我,你都是偷偷摸摸的骗我。”
“……”
“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林瑜晚坐直身子,面色严肃。
顾琛易看她突然态度转变,掩嘴一笑,“难道你想告诉我,你会救我出去?”
“莫誉毅任务失败了。”
“……”顾琛易愣愣的看着她的眉眼,脸上的笑意在静默中渐渐崩塌,他的手微不可察的在膝盖上颤抖着,随后,身体亦是如此不受控制的痉挛着。
林瑜晚抱住他,将书信塞进他手中,“这是他的助手刚刚给我的。”
顾琛易低下头,手心里的书信有些沉重,他觉得这封信很重很重的压抑着他原本还会跳动的心脏,此时此刻,他几乎能感受到心脏处弥漫开的疼痛有多强烈。
林瑜晚握紧他的双手,眉头紧蹙,“琛易——”
“没事。”顾琛易打开书信,却发现自己竟然颤抖的托不起那些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