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群人应该也是训练有素的一支队伍。
宾利驶进隧道,忽明忽暗的照明虚虚晃晃的打在身上,顾琛易看向沿途的灯光,指尖轻轻的滑过手机屏幕。
吉普车车身一颠,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现有什么东西黏在了车轮子上,一瞬间发生的事,一缕白烟从车底腾升而起。
驾驶员惊怵,“是烟雾弹。”
浓烈的白烟霎时将整辆车包围,看不清前面路况的情况下,驾驶员无奈的踩住刹车,也就是这么一停,车子便再已动弹不得了。
顾琛易从车内走出,居高临下的瞪着被控制在地上的两人,摇摇头:“送去给宏爷,这可是他的地盘,这些鱼龙混杂的东西应该得到妥善的安排。”
宾利原路返回,夜色下,一抹银色余晖耀眼的映入后视镜内。
七伯有些错愕,问道:“那辆车跟了我们一路了。”
顾琛易适时的看了一眼,银色大众汽车一路不疾不徐的在车子后面,随后,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窥视,车子急速反超而过。
“要不要让人拦下来问问?”七伯问道。
“消息传来只有四人偷偷入境,已经全部抓到了,除非——”顾琛易目不转睛的瞪着前方,一辆车逆行而来,似乎速度较之前一刻更为迅猛。
车内,陈景然就这般用拐杖杵着油门,单手扣着方向盘,对着迎面而来的车子,嘴角高高的上扬。
七伯心神一慌,转换着方向盘想要避开这辆车明显的冲撞,似乎对方早已料到他接下来的动作。
“嘭。”剧烈的碰撞声在月夜中造成一片火光蔓延,两车在撞击过后连续翻转数圈。
银色车子翻滚数圈,不偏不倚的撞在护栏上,车窗玻璃全碎,车门处滚出一个人,毫无动静的躺在马路正中,红色鲜血如同小泉蜿蜒流出。
黑色宾利车头完全变形,原地转上数圈过后同是撞在右侧护栏上,整个车呈现扭曲状态夹在护栏上摇摇欲坠。
陈景然眼前一片血红,看着冒着浓烈白烟的车子,嘴角得意的上扬起来:你永远都不会想到,我最后会用我自己当棋子,这一局,是我胜了。
……
顾医医院,走廊上,无人敢言。
顾家当家主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旁是苏胜全区董事长苏老爷子同是面色凝重的坐着,周围站着的是秘密得到消息赶来的各大领域领导们,连带着刚刚授勋的程老也一并出现。
顾瑾易走过长廊,径直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后跟着三四人助手。
“大少,陈景然那边的手术还在进行中。”一人看出大少的用意,急忙道。
顾瑾易停下脚步,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些许。
众人如芒在背,曾几何时,顾大少那一丝不苟的面容会浮现笑容?而且明眼人一瞧便知晓这笑容里掩藏着什么用意。
顾瑾易扯了扯袖口,眸中猩红,“让那些人给我下手的时候精准一点,他陈景然必须得活着。”
“大少,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杀了他吗?
“只有活着,才能让他尝尝什么是自食恶果的苦痛。”顾瑾易转身重新走过去。
三人同时回头,不远处,手术室前的气氛压抑的就像是死神来临过后的冷凄感。
他们想不出惹怒了顾家老爷子和苏老爷子过后的下场,只是想想就觉得身体发虚发颤。
公寓里,林瑜晚趴在床上,眼皮子总是忍不住的跳动,她拿起胶布将眼皮黏上,终于跳不起来了,她忍不住的就要对自己的机智点一个赞。
“叮咚……”门铃适时的打破她的无聊。
门外,顾锦嵘手里提着一袋子零食,嘴角有些牵强的扬了扬,“嫂子应该不介意我这么晚来找你唠嗑吧。”
林瑜晚瞥了一眼她身后,“就你一个人?”
“难不成呢?”顾锦嵘径自入内,将手里的袋子放在玻璃桌上,道:“我让人送来的汤都喝了吗?”
“喝完了,不过你三哥好像不高兴了,应该是埋怨我没跟他一起喝吧。”林瑜晚盘腿坐在沙发上,“不过为什么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呢?”
顾锦嵘身体蓦地一颤,道:“他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了,你也知道公司里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所有部门主管都住进公司了,作为领导,他应该以身作则的。”
林瑜晚单手托腮,“你说的也对,不过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找我做什么?”
顾锦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眉角的胶布,不明道:“你眼睛受伤了?”
“没有,就是总是跳,我妈妈曾告诉我眼皮跳不吉祥,我就想不让它再动。”
“还有这个法子,以后我眼皮跳也这么粘着。”顾锦嵘心不在焉的翻着袋子。
林瑜晚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的五官,开口道:“你有心事。”
顾锦嵘急忙掩饰自己的心绪,道:“没什么。”
“锦嵘,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林瑜晚警觉的问道。
顾锦嵘仓皇的摇头,“我就是、就是觉得我母亲好像不会同意我和邵宇的婚事。”
“这事不是老爷子做主吗,你还怕什么?”林瑜晚翻了翻袋子,眉头微蹙,“这些东西是你自己挑的?”
顾锦嵘回过神,低下头瞧着满袋子的零食,尴尬道:“就是想着无聊时吃一点,不能被三哥知道。”
“我们现在吃这些食物合适吗?”林瑜晚拍拍肚子。
顾锦嵘忙不迭点头,“反正又没有看到。”
林瑜晚不得不为她的机智竖个拇指,“那等一下记得把垃圾带出去扔了,连味道都不能留下,你是不知道他鼻子有多灵,前段日子我偷偷喝了一口酒,他就进了门连近身都不用就嗅到空气里那淡淡的酒味,还打了我三个手掌心,可疼可疼了。”
顾锦嵘急忙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