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他正要往床上奔的时候, 南珈恰巧从浴室里走出来,定定地盯住他瞧,那眼里显然有点误会他的意思。
姜御丞及时止了步子, 两手抄在裤兜里, 眉梢一挑就走向她,眸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深邃,似要飞出几朵桃花来,一把扣紧她的腰,“放心, 你还小, 我舍不得碰你,等我们结了婚,珈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话,姜御丞冲她眨了下右眼, 再揉乱她湿润的头发,“我去洗澡,外面太冷了。”
又在招她。
南珈鼓着腮帮子要拿衣服去挂晾,姜御丞又从浴室里探出半个身子来, 吓了南珈好一跳,姜御丞忍住乐把吹风机递给她,“吹干了再上床,还有,不准偷看。”
人笑着拉上了门和帘子。
南珈才不看呢,反正又不是没看过。
真的没有看,今天玩得虽然很开心,但也疲惫,南珈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姜御丞什么时候爬上床的她都没感觉。
只是半夜她有醒过一次,发现自己已经窝在姜御丞怀里,姜御丞亲昵地用下巴贴着她的额头。
......
“北墨!快走了,去找肖燃他们,这边的敌人已经肃清完毕!”
陈泓抱着枪械挥手招南北墨过来,密林的另一边还隐约传来枪声,南北墨领着几个人跑过来,跟陈泓击掌,“不错嘛,速度这么快。”
“那肯定,加上二丞指挥,我们仨,无敌!”
陈泓笑了笑,见姜御丞也带着人来集合,俩握了握拳,肩膀相碰了下,陈泓说:“带回!教员那边传来消息说已经抓到了几个人,其他的全被打死了,我们直接去营地那边汇合。”
“回家了兄弟们!”南北墨高兴地大声喊道。
姜御丞和陈泓照旧走在一拨人的后面,南北墨在前面跟人吹牛,走着走着,后方突然传来一道枪声,姜御丞立马回头,陈泓膝盖中了一枪跪在了他面前。
“趴下!”
陈泓忙扑上前把他往地上按,就在这一刻,身上又多了两个血窟窿,陈泓的脸满是鲜血,染红了他的眼......
——
姜御丞突然间睁开眼睛,眼前茫茫一片白雾,他忙坐起来,呼吸急促,手心也在冒汗,好一会儿他才醒悟过来是在做梦。
姜御丞闭了闭眼,一手扶着额头,慢慢将情绪平复下来。
这些年,时常会做这样的梦,午夜漫长,这场梦魇如杀人藤蔓一般死死缠绕着他,掐住他的喉咙令他窒息,久久不得清醒。
每一回的梦都能让他回忆起当年的那件事,而且历历在目,甚至感受一次比一次深,当初出了这事儿以后,南北墨他们都劝他说并不是他的错,可如果不是,陈泓便不会丢了性命,如果不是因为他,陈泓根本不会死,陈母能盼到儿子回来,陈瑶这些年也不用活得那么辛苦。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陷在自我矛盾中,姜云之逼他去看心理医生,做了一次又一次没什么用的心理疏导,他很抗拒,始终没办法原谅自己,之后姜云之索性就不管了,让他自生自灭。
直到后来他代替陈泓照顾家人,才能从中获取一丝让自己能感到轻松的慰藉。
手心的汗已逐渐挥散,姜御丞看看四周,南珈已不在房间内,伸手从床头柜那儿拿来手机,打开,滑出陈瑶师父的电话号码,上次在陈瑶家里的时候有记过,便拨出去。
没几秒,那边接了。
“周队,我是姜御丞,我想问问陈瑶申请去边境的事。”
......
南珈去前台那儿拿新的洗漱用具上楼,便见南北墨怒火中烧地站在门外,冲里边吼:“魏扬,老子再管你,老子就是傻逼!啊西吧!”
转身要摸烟,看到南珈就站在楼梯那儿,南北墨走过来,叹气道:“珈珈你别管魏扬,他就是个傻逼,早知道我昨晚就该多给他几拳,也不知道刚刚陈瑶跟他说了什么,那傻逼哭得像个傻逼,我好心好意关爱他,他倒冲我发火,气死我了,这你给二丞拿的吧,也给我一副。”
南北墨伸手就想拿,南珈躲开,“你自己去前台那里要。”
然后就跑上楼了。
“哎!还是不是南家人了,自己去就自己去!”南北墨碎碎念,“谁还没有点暴脾气了,等老子回去洗完漱,就去造一顿早餐......”
推门回房间,南珈刚把门关上,姜御丞就裹了条浴巾在腰间,背对着她在搓头发,顺着紧实流畅的背肌往下瞧,腰口压得低,南珈看见有两个小窝窝在上面。
“想看前面吗?”姜御丞歪过身来笑着问她。
南珈发囧,忙别过脸去,声如蚊呐,“新的牙刷和牙膏我给你拿上来了。”
姜御丞不出声,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精致的俏脸,迈着长腿走近,捧住她的脸就吻了下来......
男人在往前走,身后又没有抵挡物,南珈便顺着他的意思退到桌子那儿,两只手抓紧桌子的边沿,他吻得用力,南珈的后腰慢慢抵住桌边,上半身往后倾去。
姜御丞整个人就贴上来,宽厚灼热的手掌抚上南珈的后背,衣料薄,南珈颤得不行,腿在发软,姜御丞停住咬她,身体往下沉了沉,便将她抱上桌坐着,捏住她瘦尖的下巴又吻住。
燥热的身躯已经出卖了姜御丞。
“阿丞......”南珈声音小小的在喊他。
他仿似听不见一样,唇从南珈的耳线那里一路往下滑,往下吻,嘬着南珈嫩白的脖颈,引得南珈连连发颤,最后停在锁骨那里,南珈已经喘得发紧。
姜御丞的眼眸灼灼,又深不见底,他知道领口下方是何等风色,只要一挑开纽扣,他便会万劫不复。
可转念一想这姑娘成年还没多久,他要把人办了,不太道德。
姜御丞缓了缓,抬起头看着南珈,南珈迟缓的,伸手摸了摸他轮廓分明的脸,“阿丞,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吻她了,虽说平常姜御丞吻之前也不给她点预示,但今天感觉有些不一样。
“没事,我睡醒没看见你,就很想吻吻你。”姜御丞眼里的火热逐渐褪去,剩下的全是对她的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