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珈迟缓的,才发现水杯都空了......想找个地洞钻走:“不要了,谢谢。”
姜御丞的唇角隐隐带了丝笑意,拿过她的水杯起身去放着,之后没坐了,就靠在钢琴旁边。
他不太一样,这要是放在学校里绝对是男神级别的人物,拥有一票迷妹,可是南北墨说他们学校统共就千把人,其中还只有六个女的,可能男粉居多了......
南珈晃晃脑袋,停止胡思乱想,把手放在琴键上,深呼吸,开始练习。
姜御丞收回视线,眸中笑意更浓。
说是待一会儿就真的只待一会儿,南珈反复练了四五次,姜御丞就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琴房就变成南珈的天下啦。
终于不用想着钻地洞了。
南珈的记忆力还不错,很快就把琴谱都熟记于心,她就离开琴房去前厅,现在是新郎新娘的讲话时间,她四处望了望,才找到南北墨在哪桌,坐的全是伴郎。
姜御丞也在,独特于众人之中,南珈一眼就望见了他,背脊挺立,正神情专注的看着台上的新人,舞台灯光在他脸上洒下浅浅阴影,侧脸轮廓堪称完美,眼睛通明透彻,旁边的肖燃跟他说话,他轻挑着眉眼回,颇悠然。
他旁边空着一个位置,南北墨就在隔壁,恰巧南北墨的电话打了进来,南珈连忙蹲下,按了电源键,捏住裙角蹲着走。
找到一桌有空位的,南珈把手机放椅子上,腿有点麻了,她正想站起来呢,眼前忽然冒出一张稚嫩的脸庞,眼睛黑哟哟的,特大特明亮,声音还甜糯糯的。
“姐姐你在干嘛呀?躲猫猫吗?”
南珈的额头冒出几条黑线,解释道:“不是,我可能喜欢这样走路。”
“我也要玩!”小男孩兴奋地蹲下来,喊南珈,“走吧姐姐,我们去找哥哥。”
南珈:“。。。。。。”
这个玩什么鬼。
她是跑...溜过来的哇。
“祉余。”
当是时,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过来,小男孩转身就喊:“妈妈!姐姐要跟我玩游戏,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呢,我要跟姐姐去找哥哥。”
南珈继续囧。
“肯定是你这个小坏蛋缠着人家了,”女人看着南珈,有些抱歉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姑娘,孩子贪玩,你见谅。”
南珈微微回笑,站起来说:“没关系啦。”
“快找个位置坐吧,菜马上就上了。”女人招呼南珈坐下。
南珈点了点头:“好。”
刚拉开椅子坐下,南北墨的电话又打了来,南珈皱起眉心,而后挂掉,给南北墨发微信说已经找到桌坐下吃饭,让他别操心啦。
这厢,南北墨看着手机惊奇地咦了一声,往姜御丞那边歪着身子自言自语:“她怎么知道我是叫她过来吃饭的,居然已经找到桌儿了,我还特地给她留了个好位置,哎二丞,你没数落我小妹吧?”
姜御丞偏头看他,眼色清淡,“怎么会。”
“没有就好,不过我小妹性子倔强,不容易哭鼻子,”南北墨说,“小时候她来我家,我用虫子吓她她都不怕,瞧瞧这脾性,等会儿吃了饭再去找她。”
姜御丞靠向椅背,掏手机出来准备看眼微信,可不巧,没电了。
小男孩挨着南珈坐,一顿饭吃得还挺撑,南珈属于那种吃多了也不会轻易变胖的类型,遗传了阮容女士的高挑身材和体质,还曾是阮容女士手工缝制婚纱的尺码模板,不过随着阮容女士婚纱店的员工越来越多,阮容女士很少亲自做婚纱了,南珈的外快来源也随之被切断。
饭菜撤走后又上了些蛋糕和甜点,小男孩的妈妈出去接电话,南珈就帮忙照看一下小男孩,小男孩一见蛋糕就离不开眼,南珈便拿了块蛋糕放盘子里,小男孩自己动手捣鼓着吃。
台上在表演节目,南珈用手托着下巴发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感觉自从来了酒店就处于飘乎乎的状态,本来很清醒,早上还同大神聊了会儿天,现在......
南珈呆滞了,半块裹着奶油的蛋糕就这么掉在了她白色的裙摆上。
“罪魁祸首”的嘴边沾着面包渣子,跟犯了大错一样,颤巍巍地眨着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看南珈:“对不起姐姐,我想给你蛋糕吃,蛋糕就掉了,我不是故意的......”
南珈没怪罪,把小男孩抱回椅子上,“没事,我去洗洗就好啦,你在这里等妈妈,知道吗?”
“嗯嗯嗯,”小男孩咬着唇,抓住南珈的裙子,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淌了下来,抽泣着又说,“姐姐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没关系的啦。”南珈说,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莫名觉得小男孩这样接连道歉有点怪,南珈没细想,等小男孩不哭了她才去洗手间。
这会儿的过道上没什么人,南珈一路走过来都挺安静的,但这家酒店的洗手间有一点不好,就是只有一个洗手台,这就意味着洗裙子不方便,可能会遇上人,不过来这里都没瞧见谁,应该没有吧。
走着走着,南珈刚到门口就看见倚着洗手台手里夹着一支烟的姜御丞,有东西砰砰地在她胸腔里欢快地跳了两下。
姜御丞似乎并没太多惊讶的神色,视线慢慢从下往上移,定在被奶油染成巧克力色的那小块地方,人站直,把烟掐灭,就把洗手台让了出来。
“......谢谢。”南珈囧极了。
“不客气,快去洗吧。”
南珈埋头跑了进去。
“洗手间里没别人。”姜御丞又补充了句,人没离开,就站在门口,正好挡住南珈的背影。
意思就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了,
南珈先站着出神了小半天,才醒悟自己是来洗奶油的。
白色的棉麻料子很难洗干净,南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那块地方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也没打湿多少,出去晾会儿风就会干。
全部洗完,南珈想拿纸巾把手擦干,摸来摸去,盒子居然是空的,包里也没有......
甩干呢,按照她跟姜御丞的距离,又怕水珠不受控制地溅到姜御丞,那她的脸就丢大发了,而且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在门口站着,要不问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