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房间内,傅景朝三两下擦完一头短发,将毛巾放回洗手间,苍劲的长腿随意迈出去,打量起四周来。
说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进来,但绝对是他第一次认真的想好好看看她的香闺。
这间卧室到处是粉色,墙上填着好几张曾经很红,如今过了气的港台明星,书架上的书除了几本商业书之外,全是小女生的东西。
靠窗的书桌也是偏小号的,还有床,上次他领教过的,两人睡上去确实挤得慌。
这么看来,这间卧室是她小时候在乔家住的无疑。
乔暮下楼在厨房拿了些吃的,有晚上烤好的面包、甜点之类的,这时候保姆们都下去休息了,她怕他吃不饱,一口气拿了满满一托盘,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敢端上去。
她右手受伤,仅用左手抱着托盘,自然没手去开门,用肩膀轻轻推着门,想让门里面的人听到来开门。
推了半天,肩膀都推酸了,门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得已,她把托盘放到旁边的地上,再去开门。
书桌前,男人坐在于他身材十分不相衬的椅子上,手中翻着一本她眼熟的笔记本。
“你……你怎么偷看我的日记。”乔暮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急忙从他手中抢走了自己少女时写的日记,紧紧护在怀里。
傅景朝一手闲闲的搭在椅背上,侧身看她:“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看的?”
“能有什么秘密,都是以前不懂事,随便乱写的。”乔暮娇脸晕红,把日记本放到了书架最里面去,继而才去拿了吃的进去。
往他面前的书桌上一放:“喏,就这些,你将就着吃点。”
傅景朝皱眉看着托盘里的面包和甜点:“我不爱吃这些。”
“厨房里只有这些了。”
“你给我煮碗面。”
乔暮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我手这样了,怎么煮?”
“我不管,要么你坐我腿上喂我吃,要么你给我煮面,二选一。”他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手臂圈住她的腰身,语调很有霸道总裁范,话音落下没多久,他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乔暮也笑,手肘顶了他一下:“你别闹了,快吃吧。”
“好,不闹了。”他低头蹭着她的鼻尖说:“我吃还不行吗?”
傅景朝先吃了一个面包,乔暮才想起来忘了给他倒杯水或是热牛奶,准备起身:“我去给你弄点喝的。”
“不用了,我饱了。”他抽了面纸擦嘴,剩下的甜点丝毫不想动。
他不喜欢,她也不勉强,点头说:“好吧,半夜你如果饿了,告诉我,我再去给你找点吃的。”
傅景朝看着她,突然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做什么啊?”她惊呼一声,他身上只有一件浴布,她刚才坐在他腿上就感觉脸红心跳了,这会被他整个搂住,她大半个身体贴着他炙热的皮肤,全身一下子热了起来。
“抱你去洗澡,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轻轻一笑,大步往浴室走去。
……
乔暮受伤的手搁在浴缸边上,身体坐在浴缸里,不知是难为情,或是被热气薰的,小脸浮着一层粉色。
傅景朝专心致志的在给她洗身体,绕过她受伤的手,目光深深的停留在纱布上,嗓音暗沉:“还疼不疼?”
乔暮抬眸看见他未干的湿发又黑又亮,下面是一张硬朗逼人的脸,深黑如渊的眸子比以往的光芒更胜。
不知怎的,她羞涩的咬了下唇:“还好。”
“看来我问了个傻问题,你徒手去抓刀,怎么可能不疼。”他捉住她的手腕,轻轻俯身在纱布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幸好没有伤到骨筋!睿儿会感激你,我也会。”
“睿儿这次能开口说话是我最大的欣慰。”乔暮一边笑一边摇头:“这点疼算什么,是我的错,从他出生起就没陪在他身边。你说,他会恨我吗?”
“不会,他会感激你,感激你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就没有他。”他用热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小心的避开她额头上的伤,柔声细语的安慰她,“就像今天,要不是你,他可能已经被aaron的人给劫持走了。”
“那……如果,睿儿真的被劫持走了,你会怎么做?你是从此以后听aaron的摆布,还是继续打击贩毒,那样的话他们有可能杀人灭……”
“我不知道。”他迅速打断她的话,目光深不见底,同时前所未有的坦诚:“很多年前,我也面临过这个选择,以至于很多年后我都不敢再去想。”
“很多年前?发生了什么?”
他给她洗脸的动作未停,薄唇紧抿,没有回答。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就算最亲密的人也会想要保有最私密的空间,乔暮懂这个道理,她舔了下唇,没有再问,而是说:“我口渴了,能给我倒杯水吗?”
他放下毛巾,起身出去。
她房间内就有台小型饮水机,他不一会就拿来了一杯温开水。
这时她已经起身准备伸手拿浴袍,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进来。
“我来。”他把水递给她,手臂轻松的把挂在高处的浴袍取过来,轻轻裹上她。
乔暮喝完了水,被他抱起来放到外面的床上。
她眼睛瞄到床尾摆着一只陌生纸袋,“这是什么?”
“我换洗的衣服。”傅景朝走过去拿起纸袋,从里面翻出一盒崭新的内裤。
乔暮想了想,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你别告诉我,这些是你的人翻墙给你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