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英轩给了她一个淡定的眼神,耸肩道:“确定啊,我都安排好了,保证万无一失。”
他所谓的安排就是不光给他和她报了名,还给另外三个人报了名,这三个人的资料此时就在她的手里。
乔暮不仅没有放心,反正越看这些资料越是胆战心惊,这三个人资料上显示全部是雇佣兵,身手了得,甚至有两个人曾经受雇于他国,参加过战争,为他国国王进行过血腥镇压。
“别看了,这些人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席英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老神在在的口气,“而且你看他们的长相和五官,都是亚洲与欧美的混血,不会惹人注目的。”
这点他倒说的不错,从资料上的照片来看,这三个人脸上轮廓有着亚洲人特有的柔和线条,没有欧美人的生硬,光从外表看上去真的难以看得出来他们和国人的区别,这一点倒值得人放心,不然那天弄三个老外在一群人显得格外扎眼,也容易引人起疑心。
“你确定用这三个人就能对付得了傅景朝?他们可不止他一个人,除了京城四少中的其它三个人,还有傅司宸,加起来有五个人。”
“我们也有五个人,五个对付五个,不是挺公平的?”席英轩歪头摸着下巴笑:“我这里还有一个打听到的消息,这次京城四少参加真人cs可不是什么友好的游戏,是欧阳慎提出来的。”
“欧阳慎?”
席英轩打了个响指:“就是他,他不是追傅芷荨没结果么,弄了个毕业求婚仪式,结果傅芷荨压根没去,跑了!这段时间整个帝都的人都在笑话他,这次听说他跑过来就是想找傅景朝挑战,并且放下豪言,俘虏了傅景朝,让他脱光了跪着唱征服。”
脑海里照着席英轩的话想象了一下傅景朝跪着唱征服的画面,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个画面来。
“他们不是发小吗?”乔暮奇怪,很少见到傅景朝被人当面挑衅过,她倒是好奇到时候会是什么结果。
“为了女人,发小算什么。”席英轩嗤之以鼻:“你是没看见欧阳慎为了一个傅芷荨着魔到什么地步。”
乔暮没出声。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真人cs,当中竟然牵扯到这么多个人恩怨,明面上有欧阳慎,暗地里还有她和席英轩,这场看似好玩的游戏实则危机四伏。
群雄逐鹿,傅景朝一向站在食物链顶端,这次恐怕连他也没想到会变成群雄逐鹿中的那只“鹿”。
乔暮心口突突的跳,不禁用手按在胸口,警告自已:乔暮,你在担心或是害怕什么?你是在担心他吗?不该你担心的事别瞎担心,欧阳慎你见过的,是个公子哥,身手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傅景朝不同,他那一身的腱子肉你是亲眼所见,结实的跟石头一样,掐都掐不动。
至于席英轩这儿倒是好办,她和席英轩是铁哥们,到那时他肯定听她的。
席英轩见她没说话,以为她在担心五对五的问题,伸出紧捏的拳头在空中比划了两下:“暮暮,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五个是团结一致的,就像这拳头,打出去虎虎生威,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他们五个不一样,我不是说了吗,欧阳慎要对付傅景朝,游戏还没开始他们就因为起内讧输了一半。”
这倒是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倘若真如他所说,他们这次肯定能赢在起跑线。
目前的最关键点在于那三个雇佣兵靠不靠得住。
乔暮淡淡的睨他一眼:“你那三个人靠不靠谱,真不会被发现真实身份?”
席英轩笃定一笑:“你放一百个心,那三个人我让人重新做了新的资料,天衣无缝,没人能查得出来他们的真实身份。”说着,他抽走她手中的这叠真实资料,一下子撕成碎片:“现在好了,除了你我,他们的身份只是几个新到漓城工作的混血儿。另外,这次对战组委会那边我也打点好了,不会有任何意外的情况发生。”
乔暮盯着他手掌中的碎片,默默祈祷,这次能如愿以偿。
她要的不多,就是想见自已的孩子一面,如果老天有眼,应该会成全她这个小小的愿望。
席英轩问她去哪儿,乔暮脸上的妆都化了,能去哪儿,让他送她回乔宅。
乔宅门外,乔暮下车前想起什么,问道:“具体时间你还没告诉我。”
“一周之后。”席英轩不假思索,举起自己的手机:“具体时间我发消息给你,另外上传给你一份合同,你记得打印签字,对战那天上交组委会就行了。”
乔暮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下车后,乔暮走进乔宅,听到席英轩在背后叫她,她又折回去:“什么?”
“这段时间你练习下如何举枪和射击,虽说是游戏,但是我估计到时候实战的也挺多,既然参加谁也不想被俘虏,要多做点准备。”席英轩脸上显出平常少有的沉稳,叮嘱她道:“你是女孩,力量小,我觉得这段时间你可以练习下狙击,当个狙击手。我记得以前流浪的时候,我唱歌的地铁附近有家气枪打汽球的摊位,记得那时候我们三个人经常跑去玩,你打得最好,老板每次看到我们过去就苦着张脸,这些年你没练,恐怕生疏了。”
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乔暮真是想起了年少时的那段经历,那时候满大街都有气枪打汽球的游戏,打得越多,得到的奖品越好,现如今我大天朝对于气枪早就明令禁止,再也没了那种摊位。
她的枪法自然好久没练了,像他说的,恐怕早就生疏了。
“没关系,漓城有家射击俱乐部,我去过,场地和条件都不错。刚好我最近有空,你抽点时间出来,每天我陪你练一个小时。”席英轩十分仗义的口气。
乔暮欣然同意。
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手间的镜子前,乔暮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妆容整个花掉的脸,惨不忍睹。
卸了妆,打开水龙头洗脸,不断用水浇在脸上,没有开热水,故意开的冷水,冰冷的水温刺激着毛孔,心里不停的在说:睿儿,你等待我,妈妈马上就能见到你了,你一定要好起来,到时候妈妈给你做很多好吃的,送你上学,周末陪你到处玩……
脸上的热泪与冰冷的水交融,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水。
……
晚上十一点,乔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近失眠成了家常便饭,通常上床后要过很久很久才能睡着。
电话铃声响起。
她爬起来接听:“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