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坤假装一幅惊喜不已的表情,又问道:“老弟,我要怎么做才能给刘总帮上忙。”
苏寒思考了一下,说:“胡哥,这个事你不能直接跟卿书记去提,但可以采取很委婉的方法帮到刘总,比如,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向卿书记介绍一下翔龙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情况,说这个公司安排了很多下岗职工就业,贡献了很多地方税收,还做了一些慈善事业,,这些都是实际情况,然后,你可以向卿书记建议一下,请他到翔龙公司去视察调研,或者,你干脆找个机会,约卿书记出來,与刘福洋董事长见个面,一起吃个饭或者喝喝茶,其余的事情就不要你管了。”
说到这里,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胡坤一眼,说:“当然了,如果胡哥觉得自己与卿书记关系足够好,在他面前可以无话不谈,你也可以直接跟卿书记说起翔龙公司要地的事情,你可以说得委婉一点,就说你有一个亲戚与刘福洋董事长关系特别好,那个亲戚來找你帮忙,我相信,卿书记也不会责怪你,为什么,因为卿书记也知道如今的世道,都是人帮人、人靠人,谁家有个亲戚朋友占了一个好位置,总有人会去找这个占了好位置的人帮忙办事,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所以,你也不要觉得这事情很麻烦,觉得可能会受到卿书记批评甚至影响你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像我,我现在是姚市长的身边人,刘总來找了我,我就直接跟姚市长说了这个事,人家姚市长什么都沒问,就答应了我,所以说,只要你跟卿书记关系特别好,这种事只管开口就是,沒什么好害怕的。”
在说到最后那段关于姚市长的话时,苏寒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神色。
胡坤厌恶地扫视了正仰头盯着天花板的苏寒一眼,勉强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恶心感觉,装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对苏寒说:“老弟,谢谢你,我一定按照你刚刚指引的方法,尽心尽力帮刘总拿到皇马镇那块地。”
苏寒听到胡坤这番表决心似的话,心下更是高兴,于是,他立即拿起电话,拨打了刘福洋的电话,请他火速赶到他们吃饭的店子里來。
刘福洋赶过來之后,得知与苏寒坐在一起喝酒的人,竟然是市委书记卿涛的秘书,不由大喜过望,尤其是当苏寒拉着他到包厢外面,悄声告诉他:这位胡处长已经答应给翔龙公司帮忙,在卿书记那里敲敲边鼓,或者约卿书记出來和你一起吃饭时,他更是乐不可支,赶紧压低声音问:“苏处长,今天我是第一次与胡处长见面,你觉得应该给点什么见面礼,我得给这位财神爷留下一个好印象啊,只要他给我搭上了卿书记那条线,皇马镇那块地就非我们公司莫属了,更主要的是:我如果得到了卿书记的支持,再加上你和姚市长帮忙,在省城我还惧怕谁,到时候,你老弟也可以飞黄腾达啊。”
苏寒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卿书记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对下属尤其是身边人要求很严格,自律也非常严,所以,胡处长能不能将卿书记约出來,或者说服他同意将皇马镇那块地出让给你们公司,还是一个巨大的疑问号,我们的希望,还是得寄托在姚市长身上,所以,你这次给胡处长的见面礼,不宜太重,我看,你现在到你汽车的尾箱,给胡处长拿两条黄鹤楼1916的香烟就行了,至于红包什么的,我估计他也不敢收。”
刘福洋点点头说:“好,我按照苏处长的指示办。”
十几分钟后,刘福洋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跟在苏寒后面走进包厢。
胡坤眼看着苏寒拉着刘福洋走出包厢,知道他们是去商量怎么给自己见面礼,心里不住地冷笑,同时暗暗佩服叶鸣的主意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