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姬,我们后天就要去参加最终选拔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锖兔的声音冷不丁响了起来。
“什么事?”我问。
“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事,还有,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的话……”他缓缓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勾着他脖子的左手捏住了他的脸颊,愤愤地说:“你们三个人都能活着回来的!师傅的很多弟子都通过了呀!”
“不是的。”
“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很多孩子死去了。”
“诶?”我愣住。
似乎打开了锖兔的话匣,他开始说小时候师傅的几个徒弟在最终选拔遭遇的事情,听起来很悲壮,连我的心都一点一点沉下去。我的心一直挂在义勇身上,竟对最终选拔如此不了解,真的好内疚。
“……所以啊,”锖兔的声音里强行多了一些笑腔,“我也可能回不来哦……不过我会答应你,保护好义勇的,毕竟你这么喜欢那小子。”
“不是啦!”我红着脸反驳,“义勇是义勇,锖兔是锖兔,还有真菰,你们都要保护好自己才对,如果不行的话……”我的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不行的话?”锖兔问。
“没什么!”我赶紧跳过这个话题,“不行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哦!一生都不会!”
锖兔顿了顿,胸膛开始震动,接着他居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他快意地大声笑着,甚至松开了一只手擦了擦眼睛里笑出的眼泪。
“那你可不要放过我哦。”
什么啊!我气不过,又捏起他的脸。
“疼疼疼疼……”
等锖兔背着我到家时,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我从他的背上跳下来,拍了拍他的肩。
“辛苦你啦!”
锖兔无语地看着我:“你是不想自己走回来吧。”
“我没有,别瞎说。”
“织姬!锖兔!”真菰走出门看到了我们,向我们挥手,跑了过来。
“你们去哪啦?”她笑吟吟地看着我们,尤其是看向锖兔时,笑容多了些戏谑。
我一定要帮助好朋友!义勇的好兄弟!这样想着,我笑着说:“没有,我们只是出去散散步,锖兔真的很贴心哦,很会照顾人!”
锖兔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真菰看了看他,看了看我,“噗嗤”一下捂着嘴笑了出来。
“是吗,我可没看出来。”她的语气有些奇怪。
“那是他太害羞了,你要换一种眼光看他。”我努力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对她说,结果她笑得更欢了。
“……织姬!”锖兔拉住我的手跑着离开了真菰身边,跑到另一间屋子门前,他双手握住我的肩膀,“你在说什么啊,不是答应我别跟任何人说的吗?”
“可是……”我看着他大事不妙的表情,犹豫地说,“我是想帮你呀,难道我帮错了吗?”
我感觉锖兔幻灭了,他无力地捂着脸,止不住地叹气,“完了完了真菰要笑话我了……”他有开始了碎碎念。
她为什么要笑话你?我刚想问,身旁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嗯?”是义勇,他端着洗好的碗筷刚想走出来,看到懵住的我和碎碎念的锖兔,淡淡地说:“你们在干什么?”
“义勇……额,”不行,我富冈织姬一定要忍住这个史诗级的八卦,“没事,锖兔就是找我聊聊天!”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我旁边,问:“聊什么?”
“聊爱——唔唔唔!”我还没说完,锖兔突然捂住了我的嘴,“没什么,没什么。”他哈哈笑着跟义勇说。
义勇:盯……
我只是说爱情,又没有说你爱谁!我用眼睛控诉着锖兔,手劲却掰不过他,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着义勇。
义勇沉默了良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走上前,拿开了捂着我嘴的锖兔的手,义勇明明没有用力,却把他的手轻易拿开了。
锖兔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气汹汹地对着锖兔“哼”了一声,义勇空出的手牵起了我,离开了他身边。
“走吧,我给你们留了些饭。”他的语气轻松而温暖。
“义勇最好了!”我一边挽住了他的手臂,一边酝酿起自己的小心思。
这件事情,只要交给缘一先生办,一定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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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冬的《惯性失恋》是本文锖兔的角色歌,无论是旋律还是歌词都很契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