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挂档。
蒋季颐看着后视镜里那辆还停在原地的车。
再见。
十一年很长,但他的故事一点也不难讲。
蒋季颐把车停在大坝下面,点了一根烟,让它被夹在指尖燃。
他拨了逢任尔的电话,这次很快就通了。
“喂,干嘛?”
“有空出来吗?”
“什么事?”
“出来。”
那头逢任尔骂了一声:“在哪儿?”
“大坝那儿。”
“等着。”
逢任尔到的时候,蒋季颐已经燃完三根烟了,正打算点第四根,一个人出现在车门旁边。
“你真的是会找时候,我论文写得焦头烂额。”
“所以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辞职去考研究生。不然你现在就还是广大铁饭碗里的一个,有大又圆。”
“狗嘴。下来?”
“嗯。”
两人坐在大坝的斜坡上。
“唐鸣涧刚刚来找我了。”
“去哪儿找的?”
“我那店里。”
“他过了这么久才来找你啊……说什么?”
“没什么,没解释,没挽留。就是道歉了。”
“那还行,突然觉得他没那么渣了,不对,还是渣。这两个月大概也是想明白了……其实我特别怕他说了点啥,然后你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