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了一把烤串,放边上干净的盆里头,几个孩子自取,都吃得和欢实。
“诶,你怎么不吃?”
刘丽萍心细,见自个儿男人辛苦烤好了没吃,反倒在一边抽烟,手上拿着串烤串,胳膊肘碰了碰自己丈夫。
陆坤把香烟从嘴里取出来,弹了弹烟灰,摆摆手,满不在意道,“你们吃,这玩意我吃了容易上火,受不住。”
他都不好意思告诉自家婆娘,这几天他上火老严重,尿黄得不行,偶尔还有点刺痛。
一听事情是这样,刘丽萍也放心了,身子往外侧了侧,啃了一口烤翅,“叫你一天天的花生米送酒,这么个喝法,不出问题才怪了。”
“我喝得又不多,每次饭桌上喝那么两口,能碍着什么事儿了。”说他身体不耐燥热这个倒是真的,把上火全赖喝酒太多,他是不服气的。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能与他喝酒的人,也越来越少,找不到那种酒友的感觉,绝大多数都是奉承着他希望捞好处的。
“那晚上还用得着做饭不?”
刘丽萍指了指架上烤着的烤翅,已经盆里处理好却还没开始烤的、另一只盆里孩子们抢着拿的,这些食物已经有了‘过剩’的趋势,留到明天吃又容易变味。
陆坤倒是不在意,想了想道,“干脆别做了,我待会儿得去大学城看看,顺便买点卤肉,反正饿不着。”
“出去有事儿?”
这是刘丽萍的第一反应,拨了拨耳边的细发,压低声音道,“要不带上我一起?”
“行,”陆坤从草坪上站起来,顺手把自个儿媳妇儿也拉起来,冲孩子们交代了一声,便回屋找车钥匙去了。
几个孩子吃烧烤吃得忘我,自然没多在意他俩离开。
“路变宽敞了嘿。”
刘丽萍看着窗外,道路明显经过拓展,两旁的商店拆迁重建,装修得比以前漂亮了不少,“对了,你怎么想着到这儿买卤肉来了?”
陆坤冲她笑笑,手掌搭在她的柔软嫩滑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你不是说我以前买的卤肉味道正嘛,就是打那儿买的。”
刘丽萍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小饭馆儿,装修和卫生都明显差了其他店铺不少,两旁的商铺客流量不少,显得很热闹,而那个名为‘胖子家常菜馆’的饭馆,生意却差了两旁同行不止一筹。
那个饭馆门前摆着一张卤菜案子,上面置着玻璃罩子,里边都是猪头肉、鸡鸭、还有一些细肠、花生米之类的。
一个年纪五十出头的胖子,伏在里边,打着盹,手里的苍蝇拍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陆坤夫妻俩齐齐皱眉。
“要不换一个?”刘丽萍在他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就那胖子的苍蝇拍,压根就没起什么作用,远远的就见着半个卤猪头上好几只苍蝇在大快朵颐。
陆坤拽着车门的手松了松,又坐回去,身子陷进座椅里,皱了皱眉头,“李胖子以前也不带这样的啊。”
李胖子可是最早的一批万元户,脑子活,胆子大,八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就置了铺子,做起了生意。
可如今.......
真的是越来越混回去了。
很可惜,但也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