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霆终究还是拗不过没出息的弟弟,拨了一台车给他,还附送了两个副官保护他的安危,最后寒着一张脸回到了房间。
荣音在台灯下理府里的账目,一脸的无动于衷,气定神闲。
段寒霆越发没好气,“你怎么也不跟着过去劝劝?”
荣音淡淡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去劝了,有用吗?既然没用,那还浪费唾沫干什么。”
“……”
段寒霆一阵气闷,走过去在床榻上坐下,摸了摸荣音年前给他剃的头,轻叹一声,“我是怕老五去了恐怕也是无功而返。”
“不是恐怕,是一定会无功而返。”
荣音“啪”的一下把账本合上,神色清冷,“以前不知道珍惜,现在看人家要结婚了才着急了,早干什么来着。”
婉瑜的事情,在荣音这里也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段寒霆把她的腿抱在膝上给她按摩着,安抚她突然激昂的情绪,自己的心情却是没来由的平复了些。
荣音平时太过理智,待人处事都有些标准式的微笑,尤其是来到奉天,慢慢管家之后,她越来越从容,谨慎,从不轻易在家人和下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甚至在他面前有时候都刻意收敛着,尽量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因此每当她有些小脾气的时候,在段寒霆眼里都特别的可爱,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她。
“这事不都过去了吗,老五也知道错了,这不是还想着要弥补吗。”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荣音硬梆梆道:“时间是过去了,可造成的伤痛哪那么容易过去。婉瑜那边好不容易已经放下过往,想要追求新的人生了,老五却又要去横插一杠子。”
“那你还不过去拦一下?”
“我拦什么,我才不拦呢。”
荣音瞪他一眼,气呼呼道:“他愿意去就让他去,碰一鼻子灰就死心了。让他亲眼看看,他曾经伤害过的女人现在过的有多幸福。”
她现在俨然还是一副娘家人的心态,老五受不受伤的不重要,受伤也是活该,自作自受,婉瑜幸福就好。
之所以不拦段寒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给汪拙言敲响警钟,婉瑜不是没有人要,也不是没有人惦记,你要是敢对她不好,分分钟便可以弃了你。
可能是被段寒江惹的生了一肚子气,段寒霆也遭了连累,荣音没再怎么搭理他,合上账本自顾盖上被子就要睡觉。
段寒霆很委屈,很惆怅,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有些妻管严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大人生气。
脱了衣服,换上荣音给他买的睡衣,深蓝色的,和荣音身上穿的那套是同一款,棉质的,好像还带什么发·热的料子,穿在身上柔~软又暖和。
段寒霆小心翼翼地掀起棉被一角,蹬掉拖鞋,然后贴着她的方向钻了进去,头还没靠在枕头上,就先摸上了荣音的腰。
女人怀孕了之后手感确实不一样了……
以前他从后面搂荣音,搂到的是很细的小腰,平坦的小腹上都没有几两肉,现在轻轻一摸都是鼓鼓的小肚子,前面的肉很紧实,旁边的肉却很软和。
段寒霆来了兴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爱不释手。
荣音却被他粗糙的大手捏的烦不胜烦,闭着眼睛,没好气地骂,“你这是捏皮球呢?”
一句话成功地点燃了段寒霆的热情,他勾了下唇,从后面贴上来,彻底将荣音抱实了,荣音身子却是忽然一僵,因为感觉到被顶着了。
进来的时候,荣音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要管它叫“小皮球”。
谁叫它有个皮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