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头我也来找你蹭蹭课。”
“收费的啊。”
高峰玩笑说:“咱这关系,姐姐能收我费吗。”
许海博说:“我都收费,你算个屁啊。”
高峰马上又转了话锋:“也是该收费,就你脑袋这么凹的,谁教你谁受罪。”说完又对徐若凡笑说,“姐姐多收他点儿,别客气。”
徐若凡没想掺和两人的逗贫,也只笑了笑,没搭话。
许海博从书包里拿出个什么东西递给高峰:“别贫了,赶紧滚。”
高峰冲徐若凡扬了下手:“走了啊,姐姐。”
“再见。”徐若凡露了个客气的笑容,待许海博关了门,便转去厨房把饭端了出来开饭。
两人吃饭的时候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饭后,徐若凡像往日那样让许海博回屋做题,她去收拾桌子刷碗,等她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大概也能写完,她再给他检查讲题。
许海博回了卧室,学习前照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一条高峰给他发来的信息:小姐姐长得挺漂亮的,有男朋友了吗?
许海博回过去:没有,不过你别惦记了。
过了一会儿,高峰的信息才回过来:你自己惦记着呢?
许海博:那倒不是,纯粹是我看不上你。
高峰:又不是你亲姐,用不着你看得上。
许海博:那也不行,就你丫这德行,别糟践人了,好歹是我一起长大的,不能让你丫给毁了。
高峰:我有那么差吗。
许海博:你以为呢,再说她比我大两岁,比你大三岁了。
高峰:女大三抱金砖,而且你没听说吗,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叫,多带劲。
许海博:操,你丫满脑子都是什么屎。
高峰:说得跟你丫多纯情一样,上回拷的那些片儿我看完了,再给我拷点儿,明天上学给我带过来。
许海博:不管,自己下去。
许海博信息才发出去,徐若凡便推门进来了,一看他便皱了眉,说:“敢情你这半天在这儿玩儿手机呢啊!”
许海博回说:“给同学发个信息。”
“天天一起上学待七八个小时,有什么话说不完,现在还得聊。”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陈老师了。”
“你再说信不信我真给陈老师打电话?”
“你能换句话吗,天天就知道拿陈老师威胁我。”许海博依旧没有学习的意思。
徐若凡拿出手机威胁:“我真打电话了啊!”
许海博知道她就是虚张声势,不过也得给她个台阶下,假做认输地说:“得得,怕了你了,徐老师。”
两天后的傍晚,依旧是徐若凡和许海博吃饭的时候,高峰再次登门,背着书包拎着一大袋子肯德基。
许海博见他这样子便知道了来意,站在门口没打算让他进屋,低声说:“你丫别找事儿啊。”
“我找什么事儿啊,我家没人,我忘带门钥匙了。”
“少来这套,赶紧滚。”
高峰没理许海博,伸着脖子往里望了望,看到徐若凡的身影,便装模做样地道,“姐姐,这么巧,你今天也在啊?”
徐若凡跟高峰打了声招呼,许海博无奈只好侧身让他进屋。
高峰一脸歉意地对徐若凡道:“我忘带家门钥匙了,家里人得挺晚才能回来,我想着先上海博这儿写会儿作业儿,没打扰你们吧。”
徐若凡道:“没有,没吃饭呢吧?一起吃吧。”
“那我不客气了。”高峰道,“我还以为家里就海博一个人呢,买了点儿肯德基,当加菜吧,我先去洗个手。”高峰把袋子放到餐桌上,转去卫生间洗手时向许海博挑了下眉。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高峰一直找话题跟徐若凡聊天,问她大学里什么样,跟高中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有好多逃课的,选修课怎么选,图书馆和体育馆是不是随时开放,食堂的饭好吃不好吃,听说还有饭补,反正他能想到的话题都说到了。
徐若凡当他真的好奇,便很尽心地给他介绍了一番,又讲了些她们学校的趣事,高峰唇角带笑,目里含光,听得很认真,一脸艳羡地表示对徐若凡大学生活的向往,他抛的每一个问题,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直接递到徐若凡嘴里,让她聊得很舒服,再加上他时不时开几句玩笑,三句话一个包袱,逗得徐若凡整顿饭一直在笑。
许海博从旁看着,时不常地插句话给高峰拆台:
“你就想知道怎么逃课保险吧。”
“图书馆开不开,跟你有毛关系吗,你丫看书吗。”
“说得好像你能考得上似的……”
偶尔也会误伤,高峰正因徐若凡说的一件她学院的趣事笑得开怀的时候,他从旁冷冷地来一句:“有什么好笑的,至于笑成这样吗。”
高峰像没听见一样无所谓,反而是徐若凡自觉说了件趣事,结果他这么一说,大感没趣,瞥了许海博一眼,不知他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这么大脾气。
饭后,徐若凡去刷碗,许海博屋里的写字台坐不开两个人,他和高峰就回屋拿了书包到餐桌上写作业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