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就笑了起来,梁英这个人,有本事,但是也实在,不搞虚伪的那一套,为钱就为钱,从来不藏着掖着,多亏了他出现,否则,这一次陈玲能不能扛住,还是一件难说的事情。
我看着陈玲,很揪心,我说:“你黑了。。。”
“缅甸的太阳太晒,没办法,对了,咱们去庆祝一下吧,癞子,房间准备好了吗?”陈玲问。
癞子说:“早就准备好了。”
他说着,就带头走,我搂着陈玲的腰,朝着包厢里走,到了包厢,癞子给我开了啤酒,在里面,很久没喝了,很想念,我看着房间,物是人非,也冷清了不少。
“十八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也算是物是人非吧,以前这里车水马龙,大白天的都是满客,但是现在却只有我们几个人,我的老朋友都不在了,人情薄凉啊。”我感慨的说。
梁英笑了一下,说:“是这样的,现在社会风气变了,是好事,不过对于你这种民营企业家可是雪上加霜,贷款贷不到,审批时间延长,债务催的更紧,而社会需求也变少了,尤其是翡翠行业。”
我笑了一下,我说:“你不懂翡翠,只要中国还有有钱人,那么翡翠市场永远不会枯萎。”
我说完就喝了一杯酒,梁英点了点头,我问陈玲:“缅甸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要亲自去缅甸?”
“没事,以后再说,今天高兴,我们喝酒。”陈玲说。
我没有喝,我说:“现在说,是不是有些人觉得我坐牢了,就可以自己做主了,是不是我坐牢了,他们就要反了?说。。。”
听了我的话,陈玲脸色就难看,说:“有些事情,我不想说,怕你伤心。。。”
“你不说,我就不伤心了吗?”我有点生气的说着。
陈玲叹了口气,说:“你把缅甸的矿区交给太子魏浩,他一开始还听我的话,每个月按时给我们供货,但是越来越少,每个月都会减少,而且每次质量都越来越低,他说是矿区挖不到好的翡翠了,所以料子就越来越不好了,一开始我也相信了,他是你兄弟,我觉得应该相信他,但是前两个月,有个叫杜比的人来找你,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骗你。”
我听了就深吸一口气,我跟太子是不打不相识认识的,做兄弟之前,我就知道他是个极其贪婪的人,魏家三兄弟,就没有不贪的,而且都是巨贪,尤其是他们的那个老子,简直就是鳄鱼,咬你一口,就得见肉见骨。
对于太子的贪,我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我却觉得是我自己养了一头饿狼。
“杜比救过我的命,他说什么?”我问。
陈玲看着我,说:“你不要生气,他告诉我,太子在那边偷偷的跟张奇组成了一个市场,把原石,都在缅甸给卖了,没有卖给别人,而是卖给了克钦人,赚了很多钱,张奇在缅甸也算是独霸一方的人了,还有个外号,就独臂阎王,哎。。。”
我听着就把酒瓶给摔了,气的我胃疼,我站起来,走了几步,陈玲说:“说了不生气,你干嘛又发脾气?”
我说:“吃里扒外,这就是兄弟?哼,对他们再好,都他妈是白眼狼,兄弟。。。”
我心里窝火,我没想到太子跟张奇能搞到一块去,在我的矿区里,搞我的原石,自己中饱私囊。
“邵先生,现在,公司的资金很紧张,可以说是揭不开锅了,咱们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梁英说。
我听着就纳闷了,我说:“梁律师,我可是有一百多亿的资金啊,怎么会紧张呢?”
梁英笑了一下,说:“邵先生,光是证监会对三家公司的罚款就达到了三十亿,他们这一年来抓着不放,一口咬定了你也参与了股票市场的投机行为,所以,三家公司,挨个的查,直到今年二月份才结案,陈氏房地产公司营业执照被吊销,公司的建筑资质被降级,我们只能花钱买,挂牌,收购其他的公司,借壳重开,这一来一去,就花掉了二十多个亿,这才勉强把公司运营起来,而盈江赌石公司我们直接注入三十个亿,带动商户一起投资,重新把公司给盘活,现在股价维持在十七块,勉强可以盈利,这一来,九十多个亿就没了,邵先生,一百个亿多亿生意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我听着就窝心,陈老板的公司因为我倒 的,我必须买回来,盈江赌石市场,我费尽心机做起来,当然不能放弃,确实,一百多亿开三家公司,还真的就他妈的不算什么了。
这他妈的世道,以前以为能有个几千万就满足了,但是现在才发现,你有个几百亿,还是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