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田光要走,我说:“别动我的兄弟。。。”
田光看着我,冷着脸,我没有说话,走了出去,我下楼,看着大堂的地板上都是血,柱子跟几个人躺在地上,疤瘌跟癞子过来,说:“飞哥,他们突然动手,跟貌桑的缅人打起来了,不过。。。”
我看着外面冲进来的警察,是田斌带的队,救护人员也来了,开始抢救,田斌走到我面前,说:“邵飞,怎么回事?”
“不知道,有一伙人要杀我们,开了枪就跑,我们的保镖都中枪 。”我说。
田斌认真的看着我跟田光,他说:“真的吗?”
“是的,就是这样,你要带我们回去问话也可以。”我说,说完我就把双手伸出去。
田斌摇了摇头,说:“不用,你们也是受害者,只要问个笔录就可以了。”
田斌说完,就让一个警察过来给我们录口供,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虽然都是谎言,但是他们还是记录了下来。
地上的人被抬走抢救之后,警察封锁了现场,责令我们歇业整顿你,我们也照做了,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我坐在大堂里,有点搞不明白。
田斌没有为难我,甚至都没有问我多余的话,还关心我有没有出事,甚至连田光也没有为难,他把人带走之后,就收队了,很离奇,以往,他都会刻意的刁难我,但是这次没有。
就如田光说的那样,他可能真的找到了关键的证人,所以,他不想打草惊蛇,把我给吓跑了。
瑞丽的晚风吹进来,血腥味还挺浓厚,我抽着烟,田光站在远处,我们都在沉默,我们都知道,我们现在并不安全了,我说:“能找别人吗?”
“我尽量努力,但是,你应该知道,找别人,永远没有身边最亲近的人合适,他们知道该怎么去告诉警察,外界,也会相信,有些事情,不是钱能解决的。”田光说。
“那就多花一点,要多少钱,让愿意做的人开口。”我捏着鼻梁说。
田光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当田光离开之后,我看着疤瘌跟癞子他们走过来了,其他的兄弟都遣散了,他们两个走到我面前,两个人都跪下来了,疤瘌说:“飞哥,你要是真的要我们去顶罪,我们也愿意。”
我意外的抬头看着疤瘌,他的脸色很严肃,癞子也是一样,我笑了一下,我说:“谁让你们去顶罪?别胡说,不会的,我告诉你们,我自己进去,也不会让兄弟们进去的,回去吧,店门,我来关。”
两个人站了起来,沉默了很久,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我看着两个人离开,就站起来,走到外面,在门口停放着八辆新车,都是百万以上的跑车,但我本来要庆祝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庆祝,这场宴会就散了,我有点落寞,四处看了一眼,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真的,我成孤家寡人了,好寂寞。
我自己开车,朝着瑞丽开,听着音乐,心乱如麻,空空荡荡的,兄弟情义,到底什么是兄弟情义,我很纠结,非常纠结。。。
车子在午夜时分回到了腾冲,我下了车,回到自己的家里,我走在那台阶上,我知道,那个断手不愿意上来的兄弟,永远都不会上来了,好寂寞,但是回到家,我想到了啊召,想到了阿默,想到了我的妻子,我的内心就会好受一点。
我回到客厅里,没有人,上了楼,看着床上睡着的陈玲,就走过去,伸手摸着她的后背,亲吻她,她被我惊醒,看到是我,有点生气的想要推开我,但是我强烈的表达着我的渴望,内心的空虚,希望他能给我安慰,陈玲没有辜负我,走下床,抱着我亲吻我。
“你怎么了?”陈玲问我。
我亲吻着她,我说:“一下子,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但是,我是赢家,为什么会这样?”
我哭了起来,我第一次在陈玲面前发自真心的哭泣,陈玲抱着我,说:“你还有我,还有家,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看着陈玲,她拥抱着我,抚摸着我的后背,我把灯关了,不想看到她可怜我的目光,因为我会惭愧。
当我把灯关掉以后,突然一声枪响,玻璃碎裂,我惊愕的趴在地上,随后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我脑子发懵,怎么回事。。。
我楞了几秒钟,那声枪声就像是黑夜里的魔鬼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有人要杀我?
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