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安静的棚子,这里的气氛很宁静,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我们几个,我感觉我们像是自己跳进来的猎物,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充满了陷阱,等到天黑的时候,猎人就会出现,把我们都干掉。
田光说:“这里的守卫有三十多个,吊脚楼有五栋,每一栋里面都有两个人,手里有微冲ak,外面有两个,也是重武器,我看到栅栏外面有两个人巡逻,每十五分钟换一班人,剩下的十几个人走动跟着坤桑,我们如果要突袭,有空档,但是不知道在山里有没有埋伏。”
柱子说:“有埋伏最可怕,山地里,我们就是靶子,我们不能随便出去,如果可以,擒贼先擒王,我跟这小子配合,有机会拿下。”
赵奎点了点头,我说:“行吧,占时先这么定了。”
几个人点了点头,我看着齐老板还没有出来,不知道他跟坤桑在谈什么,但是现在不重要了,我继续赌石,我要用赌石来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不去想,不去害怕,一切看最后的情况怎么样,这次赌石,对我来说是最惊心动魄的一次,不仅仅是赌石的未卜性,还有对未来生死的未卜性,一切都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心惊肉跳。
我看着料子,皮壳灰白,带着癣,周围翻着黑,蟒带绕了一圈,料子比较中小,大概有三十公斤吧,翻砂,很细腻,我看应该是木那场口的料子,因为我看到表秒窗口有木那料子特有的满天星的棉。
我把石头抱起来,蹲在地上,仔细研究起来,我深吸一口气,我需要放松,完完全全的放松,深吸一口气之后,我继续看料子,料子可以可以断定是木那的料子,我看着擦口,糯种接近糯化,晶体略细,水头略好,光泽度略好,棉絮感略突出,这是木那料子的特点。
我看着色,这个色是有的,偏瓜皮色,出飘色随型吊坠,无裂,无杂乱,配合好工艺,单件市场价值小十万的空间有,整体利用出手玩件,挑战五十万的空间也有,但是料子太小了,种水也并不是很好,是木那开窗料,应该很贵,别看只有三十公斤,大概会超过千万,性价比不会很高。
我招招手,负责任过来,我问:“这块料子多少钱?”
对方拿着平板翻了一会,对我说:“这是木那开窗料,有底色,瓜皮绿,价格我们老板定在了一千五百万。。。”
我听了之后,就点点头,价格跟我想的差不多,木那的料子本来就很贵,三十公斤还带着瓜皮绿的底色,超过千万很正常,但是想要赌赢就很难了,但是会有很多人赌,因为木那的料子出货最低都是冰种的,切一刀下去,如果底色变了,料子能保本,在一刀,色变了,达到阳绿,那么料子翻五倍不是问题,但是这是豪赌。
我对比了一下性价比,我觉得不合适,所以我就决定不赌这块料子了,而且齐老板还没有回来,这让我更加的担心,没有齐老板做主,我们像是少了一个主心骨一样,有点乱的感觉。
我没有说出我的担忧,我害怕他们乱了阵脚,我看着坤桑办公的吊脚楼,我感觉齐老板像是被扣押了一样,越是这样想,我越是感觉害怕,头上的冷汗直冒。
我为了不让我胡思乱想,我继续看料子,我要赌,我咽了口唾沫,现在起我只有赌了,继续赌才能让我稳定心神,我告诉我自己,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能乱。。。
我蹲下来,擦掉头上的汗,耳朵有点嗡鸣,我真的很紧张,田光蹲下来,捏着我的肩膀,冷声说:“别怕,有我在,就是今天败了,他们想杀你,也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说完就在我脸上拍了两巴掌,让我清醒一点,我点了点头,紧紧握着拳头,虽然热的汗直冒,但是手却感到很凉,我不能怕,我得做恶人,恶人才无所畏惧,是的,我是坏人,谁想杀我,我就杀谁,我是坏人。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去看石头,我看到一块磐石一样的石头,在顶上的面,有一个开窗,我看着窗口,糯化接近糯冰种,晶体略细,水头略好,光泽度略好,棉絮感略突出,色感偏蓝,底色偏灰,出正常圈口,无裂,无杂乱的镯子,单支市场价值过十万的空间有。
我看着皮壳,灰黑,有点像是大象皮,很粗糙,但是翻砂,我打光往里面看,光线透着蓝,透过皮壳跟开窗来看,应该是莫湾几偏浅层刷皮开窗半赌石。
马欣也蹲下来了,说:“这块石头好,你看是蓝色的,能出紫罗兰,紫罗兰很贵的。”
我听着就很无奈,并不是所有的蓝都是紫罗兰,如果不出紫色,只是蓝色的话,料子卖不到钱的,接触过翡翠的人很多都知道在业内流传一句行话”十春九木”,其中“春”是对翡翠紫色的称呼,意思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大部分紫色翡翠的水头都不好,很干,所以卖不上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