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抓到了他,又让他给逃了?”当许鹤把这件事告诉方卓时,他大为关火,“我给你增派了那么多高手,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但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还是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许鹤心知,这方卓十分狡猾,瞒他不如跟他坦白,
“原本是他插翅也难飞的,可是没想到他竟挟持了人质,我们怕,怕伤了人质,所以,所以就放了他。”
“混帐!”方卓大发雷霆,“一个人质的命算什么,孰轻孰重难道你们掂量不了吗?”
“是是是!”许鹤连连点着头,“只要那靳国世子还在云城,他迟早会栽到我们手中。”
“那他要是逃出了云城呢?”方卓反问道。
“大人请放心,我早已经在城内城外都布下了天罗地网,量他就算化成鸟也飞不出去。”许鹤忙答道。
“哼,若是这次再抓不住他,你们就等着自裁吧。”……
是夜。
天香楼里依然声色犬马,歌舞升平。南宫青时跟着那个叫梅娘的女子进了房间之后,那女子见他俊逸潇洒,两杯酒下肚后,便迫不及待地要解他的衣衫,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挑逗道,
“哎,姑娘,你怎么这么心急?酒才刚下肚,不够劲儿,更没趣儿,这行云雨之事之前,一定要喝得晕晕乎乎,似醉非醉,那才有趣。”
那梅娘听罢,风情一笑,
“哟,敢情公子您挺有经验的啊,只怕是本姑娘的酒量,会让你失望哦。”
“哦?那我们就试试看喽,”说着,南宫青时便斟满了两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了那梅娘,那梅娘媚眼如丝地接过他手中的酒,他顺势一把搂过她的腰肢,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美人儿,我刚刚已经喝了两杯,是不是轮到你了?”说着,他便把手中的满杯酒递到了那梅娘的唇边,“嗯?”
说起酒量,至今还没有把他喝倒过的人,量眼前这个女人也不会例外。
“好嘛好嘛,就知道你想把人家灌醉,”梅娘娇嗲着拿着他手中的杯盏,“人家若是喝醉了,你可不要欺负人家哦……”两人正借酒调情,忽然屋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南宫青时忙侧耳倾听,似乎正往他这边走来,他心中顿感不妙,忙一把横抱起那梅娘往床边而去,扒开梅娘的衣衫就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将梅娘覆在身下,“哎呀,公子,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心急,把人家压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坏死了。”
南宫青时仍然直楞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作,那脚步忽然就停在了门口,
“春宵一刻值千金嘛,”说着,便霸道地吻在了那梅娘的唇上,那梅娘早就按捺不住,一把环住了南宫青时的脖子,另一只手并试图去褪他的衣衫……果然,下一刻,他们的房门便被强行踹开,那梅娘吓得哇哇大叫,“美人儿,别怕。”南宫青时忙在她耳畔微微吐着气息道,“让他们瞧去。”
听南宫青时这么一说,梅娘便也觉得心安了许多。再者,这风月场上的女人什么阵仗没见过,加上兴头正猛,若然被这些人坏了兴致,那多扫兴。
“哎哟,官爷……”那梅娘强行从南宫青时的唇下侧过脸来,看向那些不明所以冲进来的人,脸上飘着红晕道,“你们,你们干嘛呀,”她香肩微露,胸前一片雪白,身子被覆在她身上的人轻轻地推动着,那冲进来的人一看,不禁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淫逸的坏笑,
“走!”便出去了。
待那些人一离开,南宫青时就像是扎觅子似的猛地抬起头来,挣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微微地喘着气息。
“哟,公子,你怎么了?”梅娘忙捂着自己的胸前,讶异地看着他,“吓着你了吗?”
南宫青时边穿着自己的衣衫边冷着脸道,
“这群人实在是太扫兴了,哼!挺好的情致,被他们给破坏了,”说着,他便穿好了衣衫,下了床榻,“美人儿,改天再来找你,你可是要等我哟。”随后丢下了两个金锭子在桌上,径直往门口走去,“美人儿,明晚不见不散哦。”他拉开门,临走前回头撇了撇嘴道。
那梅娘也觉得甚是扫兴,不由撅着小嘴闷闷不乐道,
“哼,不知道妈妈怎么搞的,何以放这些人出来……”南宫青时撇嘴一笑,便跨出了门儿,“公子,我等你,你可是要来哦。”她又冲着他的身影喊道……
一离开这天香楼,南宫青时就匆匆往御史府而去。他从那梅娘的口中得知,这个方御史方卓是当今随国国君面前的红人儿,其权势与威望不亚于曾经的管伯。而且,他还是管伯的门生,能当上御史这个位子,管伯也是功不可没的。
但是他实在不明白,管伯都已经用自己的向家性命去换取他们随国的和平了,为何为个人却还要对他下手,挑起乱子。
若是这件事让父王知道了,定会御驾亲征带着铁骑来踏平他们随国。他们随国气数已经尽了,不知道他还在折腾什么。
御史府在城西,与相国府遥遥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