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管瑶清跟霁华要见我?”当管家把这个消息通报给方卓的时候,他惊呆了。
霁华大哥回来了?一旁的管心素听到这个消息,也呆住了,还有那管瑶清,哼!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揪着霁华大哥不放?她眯了眯双眼,你们带给我的痛苦,我会加陪奉还于你们的。想来,他们来找这方卓是因为南宫青时吧。
“那你要不要去见他们?”管心素似不经意地问道。
方卓缓缓看向她,
“我想,我们一起去见他们吧,毕竟老相识一场。”他知道,她心里头从未忘记过他。
“你们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谈,我就不去了。”不料,管心素却是拒绝了,“虽是故友,我却也不是那么想见他们。”说罢,她便径直往外走去。
女人心,海底针,很多时候,他都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一别两年,虽说是御史府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人就不同了。虽说回到云城的这几日来,他们还未曾见到过他。可是却已经听说了他的不少事。尤其是他们已经来了许久,却还不见他的人影,这架子也太大了点儿。
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同门。虽说一边是义父的义子义女,一边是学生,可是终究到底,还都是受过义父的恩惠。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霁华兄,好久不见!”蓦地,堂外传进一个洪亮的声音。霁华跟管瑶清倏忽抬眸看去,只见那方卓大步流星,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瑶清,好久不见,不好意思,因为手头有些事,让你们久等了。”霁华跟管瑶清相视了一眼,
“没关系,如今方兄大权在握,替王上替国分忧,忙碌之余,一定要保住身体才是。”霁华很客套地回了一句。
“坐,你们坐啊。”方卓径直坐在了堂中间的椅子上。霁华跟管瑶清这才坐在了他的对面,“管家,给二位老友看茶。”
“方御史,我们不是来喝茶的,”管瑶清实在看不惯他这种打官腔,摆官架的人。
“呵呵,我知道,二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嘛,这么久不见,总不能一来就聊事情吧,难道我们之间连一点儿朋友之间的闲话家常都不能聊吗?“方卓故意绕开话题道。
管瑶清可是管不了那么多,她抬眸看了一眼方卓,
“既是朋友,聊什么又有什么分别呢?”她毫不客气的端起一旁的茶盏啜了一口,“方御史,我也不想拐弯抹角了,我知道,您让一个叫许鹤的人,抓了靳国世子,想要以此来要挟靳国国君就犯从而对随国俯首称臣,是吗?”
方卓微怔,继然她都知道了,他又无须再隐瞒她,量她一个黄毛丫头也不能怎样,
“呵呵,兵不厌诈,只要能重振随国,不管用什么法子,我都会去做。”
“可是,方大人,您仔细的想想,这么做会不会让随国重新振作?”她顿了顿,“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你这么做只会加速随国的灭亡,只会给随国百姓带来重大的灾难。”
“放肆,你算老几,敢来教训我?”方卓听罢大怒道。
“方大人,我今天来是以朋友以及师门的身份奉劝您一句的,不是想要教训您,论教训,我的确是没资格。”管瑶清不愠不怒道,“您想以靳国世子来要挟靳国国君,可是您有想过靳国国君会不会买这个帐?再者,靳国国君的铁血手腕儿,您也不是没听说过,想来,他就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不会就犯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为了儿子而妥协就犯,可是你能保证以后他不会加倍奉还于我们随国吗?您总不能一直扣押着靳国世了吧……”
“你给我滚,滚!”方卓气得脸铁青。
管瑶清缓缓起身,
“不用方大人您轰赶我,我自己会走,不过,方大人您不妨把我的话好好地琢磨琢磨。”说罢,她便径直离去。
“瑶清!”看着管瑶清愤怒的身影,霁华蓦地起身,可是却没有追上去。因为,他要留下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这方卓本就是个不近人情的人,若是这次真得罪了她,恐怕以后就再难说上话了,许久,他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方卓,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方兄,瑶清也是出于关心,您也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哼,我会跟她一般见识?笑话,只怕是这丫头若是一直这么任性的话,恐怕就不会再那么幸运能够活下来了。”一个黄毛丫头,敢在此说教他,以后有她好看。
“方兄放心吧,回去以后我会说她的,不过方才瑶清的一翻话,我觉得不是没有道理,方兄不妨静下来想想,若是方兄还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改天我们好好地聚在一块儿好好地喝一杯。”说着,齐华便起身欲离去。
“哎,”方卓却是叫住了他,“择日不如撞日,要想好好地喝上一杯,不如就今天吧,我嘛说忙也忙,但是时间总是挤挤就有的,况且,有一个人,我想你也很想见到她吧。”
霁华微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离开御史府后,管瑶清便往相国府去。
来的时候,由于心里头装着事,没有心情环顾左右,回去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现在心里头空下来,眼睛也就可以忙少起来了。大街上,仍如从前一样,人来人往,繁华如故,丝毫看不出将要亡国之象。碧蓝的天空上浮着几丝云片,偶有飞鸟掠过,城中花红柳绿,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倘若两国之间真的开了战,这美景就会成硝烟一片。
而大街上就不再是人来人往,而是血流成河,累累白骨了。
“你们看看,这个人还真值钱嘞,居然悬赏万金。”忽然,目及之处,有一群人围在一堵墙下看着墙上的告示,纷纷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