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她急中生智,直接驾马闯关,果然,被守城的侍卫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胆敢闯城门!”
“我就是你们要抓的随国刺客,马上就要到午时了,还不赶紧带我去刑场?”管瑶清挑衅道。
那城门侍卫一听,这还得了,忙拿出画像一比对,果然是其中的一个。
“带走!”
管瑶清撇了撇嘴,从马上跳下去,径直上他们的囚车,这些人生怕误了时辰,把马车驾得飞快,看到人都不带让的,那些百姓们吓得像鸟兽一样四散开来,纷纷躲避……而此刻,距离午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暖暖的秋阳明晃晃的,微微有些燥意。
刽子手们个个手握大刀,虎视耽耽地看着法场上的这些犯人,时不时地望一望头顶上的日头。
行刑官就坐在犯人们的对面,四周满是围观的百姓,多数是男人们,也有看热闹的妇人。还有一些调皮的孩子,但多半没有到时间,便被大人们抱开了。
毕竟这场面很是血腥,小孩子们看了不好。
“准备行刑!”就在日头快要到头顶的时候,行刑官大喝道,遂有老者依依他们奉上烈酒,他们豪爽地端起粗瓷碗一口喝尽,然后将大刀放在嘴边,呼的喷出一口烈酒来,然后站在犯人的身侧,双手握刀,左腿前弓,后腿弯曲,做出准备砍下去的动作……
“霁华大哥,你在吗?”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后,心素终于不再害怕。
“我在。”霁华淡淡道。
“你还怕吗?”
“我不怕了。”说着,她便试着 去牵他的手,但无论她多么的用力,也没有抓到。
就在刽子手们举起大刀就要落下的瞬间,忽然一辆囚车冲进了人群飞快地朝法场上驶来,
“等等,等等……”
刽子们蓦地看向人群里的那辆囚车,几个侍卫朝他们大喊着,
“等等,这里还有一个!”
行刑官蓦地起身伸长了脖子看去,皱紧了眉心,还有一个?
而这句话也传到了霁华跟管心素的耳中,
“怎么还有人来送死啊,都已经要行刑了,还有一个,这,这也太奇怪了吧。”管心素不禁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是谁?”
霁华一听,心突然就悬到了嗓子眼儿:一定不要是她,一定不要是她……他拼了命的在心里头默念着,祈祷着,不要是她,不要是她……
而管瑶清一眼便看到了霁华跟管心素,他们两人挨着,但管心素的脸上蒙了块儿布,想来应该是怕她害怕吧。怎么办,她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跟着他们一起送死?不,她此来是想救他们一命的,不是来跟他们一起死的。
“霁华大哥,心素,我是瑶清,我是瑶清啊。”
“瑶清,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要来!”霁华心知她一定不是被抓住的,一定是她自己要来的。“世子已经保你一命了,你何苦还要来送死呢?”
“霁华大哥,我知道你是无辜的,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参与,原来你没有伤害过世子,现在也没有,就算是真的该死,那也是我,还有心素,你们都不该死,也不能死!”她知道,他们的死对于义父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所以,她一定要保他们一命。
“没用的,这世靳国国君的意思,跟世子无关,世子也很无奈啊。”霁华解释道,“你这么作岂不是让世子的心思都白费了吗?你可知道为了保你,他跟靳国国求了多少次吗?”虽然这事他从未听南宫青时甚至任何人提起过,可是他却能想象得到。
“大人,”管瑶清知道,若是再不行动的话,恐怕他们都没有生还的机会了。“我奉世子之命,你不能杀他们!”说着,她便从腰间掏出了一块儿金牌,上面分明雕刻着一条龙,中间刻着字:青时,并将金牌亮在了众人的眼前,明晃晃的,十分耀眼。
那行刑官一瞧,
“给本官拿来瞧瞧。”
遂有侍卫走直前取走了管瑶清手中的金牌,递给了那行刑官,那行刑官虽不是什么大官,却也是天子脚下的官。就算是从未见过这块儿金牌,却也知道它分量不轻,不是一般人所能拥用的,再者,也没有活腻了,敢仿王家之物,敢伪造世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