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城霜顿时怔住,呆若木鸡似的看着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的管瑶清:她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而已。她只有睡着了,才不会离他而去。瑶清,这次再得到你,我就永远也不会再放你离开了。而这里没有霁华,更没有南宫青时,只有我们,只有我们……他重新坐在床边,轻轻地抚着管瑶清那张苍白而微凉的脸。
虽然昏昏沉沉,可是管瑶清还是有点儿意识的。本想着聂城霜看到她昏迷,或许会抱着她走出这间屋子。
可是他并没有,而是呆怔怔地站在那里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坐在床边,此时此刻,她真的很绝望,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却还在忍受着他那不正常的举动。在她看来,他已进入了一种病态,已经不正常了。她真的很想起来,狠狠的甩他一巴掌,可是此时此刻,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瑶清,真好,我们终于可以不受任何干扰地在一起了,”忽然,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心口,“再也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们,而你,也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说着,他便轻轻俯下身子,想要去亲吻她,“瑶清,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么的爱你,瑶清……”吻罢,他便开始解她的衣带,“你终于不反抗了,你终于心甘情愿了,是不是?”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忽然,他温柔的眸光变得焦燥起来,“你说,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别人,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这里厮守终生?”忽然,他像失去了理智似的扑在她的身上,拼了命的嘬她,蹂躏她……蓦地,管瑶清的眼角落下一滴冰冷的眼泪来,恰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瑶清,你哭了,你怎么哭了呢?”他又突然紧张兮兮地给她擦眼泪,此时此刻的他,完全处于一种不正常的状态里。
青时,你在哪儿?霁华大哥,你们究竟在哪儿?除了那仅存的一点儿意识跟思想,管瑶清已是形同死人。
她终于还是赌错了,她把自己的命压在了一个疯子的身上,又怎么会赌得对呢?此时此刻她的已经是绝望透顶了。现时,她只希望他不要碰她,让她干干净净的死去……
是夜,月入西楼。
南宫青时躲在聂城霜的书房外已快一个时辰了。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出来,现在这么晚了,他不写法回卧房休息,他一个武官,在书房里呆着做什么?貌似他最近很喜欢在书房里呆着,难道说所有的玄机就在他的书房里?
心里想着,他便悄然靠近了他的书房。
灯仍然亮着,可是却看不到他伏在书案前的身影,又或者说他已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南宫青时轻轻地在门上捅了一个洞,往里一看,书案前根本就没有人,人呢?他不禁推开了房门,整个书房里一眼望穿,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可是他明明看着他进去的,就再也没有出来,难道说他会隐身术?又或者遁地术?他敢保证他进去以后就没有出过这个门,遁地术,遁地……地……或者这书房里有门,可以通出去?
心里想着,他便忙在书房的墙上每一寸每一寸地找着摁着,但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有什么玄机。思索之余,他忽然看到了对面的书架,难道说暗门在书架后面?他又忙把目标转移到了书架上,可是当他推开书架后,也是毫无异样,就是一赌墙,什么也没有。
到底是什么回事?南宫青时仍然不放弃地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嘶……我好像忽略了一个地方,在墙上屋顶所有可视的地方全部都察了一遍后,南宫青时忽然看向了自己的脚下,对呀,为什么他就没有看看这书房的地板呢?地板是用青砖铺就的,由于年限比较长了,地面光溜净滑的,他一块儿砖一块儿地踩踩,敲敲,叩叩……一直到书架前的地方,他才停了下来。因为,书架前的地面上铺了一张红色的地毯,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只铺这一块儿地,又或者书房里根本就用不着铺地毯,异样之中,他揭开了书架前的那块儿地毯,果看到了一块儿形状不一样的地砖,比其他的地砖在大上好几倍,如果底下是个洞的话,足以容一个人轻松通过。
他忙用手叩了叩,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下面是空的,声音脆响,看来,里面的空间还很大呢。
南宫青时用尖利的硬物撬开了那地砖,小心翼翼下进了地洞里,这地洞还挺深,下了好一会儿才下到底。他惊然,原来底下还有这么大,四通八达地横着四个通道,分别通往不同的方向,也不知道这不同的方向分别通向哪里。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地面,隐约可见一些鞋印,只是正对着他的这条道上似乎更密集一些,先过去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