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黄玩玩的面前,秦朗还没有来得及问她怎么回事,便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险些魂儿飞啊魂儿飞了!
郑涛与罗臻显然也看到了秦朗那所看到的那一幕,张着嘴,不知所措。
身后追上的秦天在抬头往上看后,整个人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视力一向很好的他清楚的看到在大约离地十几层楼高的位置的一个敞开着的窗户外悬挂着一个超市购物篮,篮内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物体,从那形体上看,极像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
整个购物篮就靠一根绳索垂挂着,而绳索的那一端只是随意的系在一根露天晾衣杆上。凡是在上海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都应该很熟悉当地这种将衣服露天悬挂在窗外的独特晾衣方式。购物篮远看就像一只随时会断线的风筝在风中晃荡着,时不时的随着冷风打个转儿。这些个转儿拧着地面上的人们尖叫连连。
最让秦天等人肝胆俱裂的是那从半空中隐约传来的婴儿啼哭声。这些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无疑是在告诉他,那个购物篮里装的的确是个活着的小婴儿。
黄玩玩呆呆的转过头看向秦朗,“这……”她承认自己结巴了。
“上!”秦朗最先回神,迈开腿拨开人群便往大厦里冲,郑涛等人回神后也紧跟其后。
狂奔中的他们隐约听到风中传来的警车鸣报声,也许是哪位热心的群众拨打了110。但此时的秦朗等人非但不感谢这位群众的热心,反倒在心底咒骂其多管闲事。因为他们的内心是害怕的,怕警察的出现会更加的刺激李子波,万一情绪失控的他将那条绳索割断……。
在大厅的电梯前,秦朗猛的抬脚狠踹下电梯门,愤怒的低咒声,然后转身往一边的楼梯奔去。
傻乎乎的跟在身后的黄玩玩这才注意到电梯居然没电,再看看头顶上那明亮耀眼的吊灯,再傻也知道是人为的了。
一口气狂奔上十六楼这绝对在黄玩玩以往的生命里是史无前例的!
拖着两条发软打颤的腿,吐着舌头如狗狗般喘着粗气的她在回头看到身后那两位比她还狼狈的公子哥儿郑涛和罗臻时,不由有些得意的笑出声,对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原来,她还挺厉害的嘛!呵呵呵……
听到她那如同魔音贯耳的笑声,郑涛与罗臻两人极为不爽的分别赏了她一记大白眼。
然后如烂泥般倚靠在楼梯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秦朗嘴唇微白,脸色微涨,呼吸显得有些气乱,他正双手撑着膝盖上方略弯着腰调顺着呼吸,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那扇写着1603的房门。
一分钟过后,他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那把精致的小手枪,握在手中,闪到一边。
冲着郑涛努了努嘴,“上,把门给我踹开!”
郑涛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我?”
大哥,你难道不会用眼睛看吗?不会用脑子想吗?且不说此时李子波极有可能正躲在门外等着他一脚踹开这扇门,然后再赏他一发子弹吃。单凭他此时的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能踹开这坚固的门吗?能吗?
就是踹开了,他也趴在地面上爬不起来啊!
用手肘捅了捅身边同样累得如死狗的罗臻,示意让他替自己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罗臻摆了摆手,“我不行了,让我再喘会,再喘会……”
秦朗看着眼前这两位扯后腿的好友,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恐怕猪一样的队友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应该就是遇到如死狗般的队友,而且还是两个!
“我来!”黄玩玩冲着秦朗举了举手,压低着声音说。
她的这句我来让身后的罗臻与郑涛两位大男人涨红了脸,郑涛挣扎的起身却不争气的腿下一软,算了,还是不要这个脸了,让她来吧!
同时心底暗暗的发誓,回去以后一定要加强锻炼,以雪这次的耻辱!
秦朗轻皱着眉看着黄玩玩,有些忧心的问:“你行吗?别逞强!”
在目光越过她身后的两位如死狗般瘫软在地的大老爷们,他对她就更加的怀疑了。
知道她会些拳脚,但现在毕竟比得是体能。他骨子里始终觉得女人的体能天生就不能跟男人比。
“行不行试了不就知道了!”黄玩玩轻挑下秀眉,有些狡黠的看着秦朗。
咦?这句话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呢?秦朗有些疑惑的盯着黄玩玩。
当他想起这句话是自己之前在准备办某件有意义的事情时对她所说的后,俊脸变得有些尴尬与难堪。
轻咳声试图掩饰这份尴尬,冲着她点了点头,眼里有些无法掩饰的担心,“小心点,门踹开的那一刹千万记得要闪开!”
黄玩玩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慢慢的往后退,退到离那扇门大约十来步的位置时停下,她轻揉着手腕关节,脚尖在地面轻旋着,随后一个加速助跑,越跑越快。
只见她在离那扇门只有四五步的时候猛得一个凌空飞腿,一直细腿笔直的直抵房门。
看着她的姿势与凌空之时的爆发力,秦朗在这一霎间改变了之前的看法,原来有些男人天生就不如女人,比如眼前的那两位!
☆、第174章 上当了!
不是所有凌空飞都会有完美的落姿,起步犀利的黄玩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就这样华丽丽的趴在地面上呈现一个大大的大字。
原来当她势如破竹的踹向那扇紧扉的房门时,脚尖刚碰触到门体上,门就幽幽的自动往里敞开让用力过猛的她来不及收脚,惯性的可怕性就在这种下显露无遗。
她就这样在秦朗等人的期盼下穿过房门,直直的往里飞,飞了大约两米远的距离后如同一只庞大的青蛙直趴在地。
皱着眉轻哼声,黄玩玩挣扎一下忍着膝盖上的疼痛从地面爬了起来。
“nndx!居然门没关!”她气愤的回头看着身后那扇原来只是虚掩而没有上锁的房门,嘴里谩骂着。
刚骂完,她便脸色一变,想起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后就像一只遇见危险的刺猬调动着全身的神经,处于警惕状态中。
快速的环顾下四周,从房子的结构上不难看出这是一套由商品住宅房改装布置,且颓废无人的老式化隔断办公室,属上世经九十年末的建筑风格。她现在所站的位置本该是迎来送往的客厅,但此时却只孤伶伶的站着她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生人的气息,这座面朝东方红日的办公室竟散发着一种阴暗潮湿的气息,让这个冬天的早晨更加的寒冷。
黄玩玩的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她隐约的听到两声婴孩的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