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活吧,大家都不容易。”引导员什么也没说,甩甩手走了。
单桐挑挑眉,往帐篷里一看,三张床,另外五个人正围在一起吃早饭,看到他探头,冷冷的望了他一眼。
旁边还有帐篷,里面是四个人,也在吃东西,从年龄上和衣着上看,似乎是一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分开睡。
两个帐篷里的九个人有男有女都混住着,单桐看了看,回头道:“住一起吧,从旁边搬一张床过来,齐祭你不是喜欢和阿狗睡吗?”
齐祭表示赞同,径自往旁边有五个人的帐篷走去,刚碰到床就被喝住,一个年轻人站起来叫道:“你干嘛?!”
齐祭挑挑眉,望望他,不搭理,继续搬床。
“谁准你搬床的!”青年过来一脚踩在钢丝床的栏杆上,“不知道这儿谁的地盘?”
被踩住自然难搬,旁边听到动静的阿狗和单桐还有沈敬东都走了过来,留着翟艳整理东西。
知道来者不善,单桐也没打算给笑脸,直接上前谈判姿态:“床不能搬?给个理由。”
“这是我们大哥备用的床,谁准你们动了。”青年向后望望,三个年长一点的男人都埋头吃着,望都没往这望,但显然他们的注意力全在这儿。
“备用吗?”单桐也想不出备用床是为什么,他也不打算知道,想了想,还是不宜和没摸清底气的新邻居太快撕破脸,于是拍拍沈敬东的肩,指指旁边一张床,“阿东,我们搬那张。”
“也不行!谁知道到时候我们要用哪张床?!”青年仰起脸喊。
看来是不打算让他们搬床了,单桐叹气,摇头:“少年,下马威过头了是会起反效果的。”
“干你屁事!”
单桐拍拍齐祭的肩膀:“我败了,你处理吧。”
齐祭忍很久了,要不是下直升机前的对话刚发生没多久,她早动手了,本来以为单桐会用他那张嘴哔哔吧吧把人说败了,没想到他那么轻易就不再继续,看来他本来就没打算全权负责。
于是齐祭松开握着床沿的手,直接绕过青年,走到另外四个人面前,三男一女,他们此刻全都抬头,手里握着各色家伙,眯着眼瞅着她。
“我要床。”
“唉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没床!也没地方!隔壁也没有!睡外面去!我们不欢迎你们。”唯一的女人开口了,尖利而恼怒。
“……好吧。”齐祭动手了。
右手一个手刀打在女人鼻梁上,在尖叫声中,各色杂音传来,齐祭一脚把架在中间的锅子踹到正对面男人的身上,拳打脚踢,招招狠手,人身上下的关节一个都不放过,喉管,膝关节,肘关节甚至下颔骨,十多秒的功夫,包括冲上去的青年在内,五个人全都已经被卸掉了下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可这完全不够,那四个男人并没有放弃抵抗,都是乱世中拼杀出来的,这点“小伤”完全不是他们退缩的理由,他们已经红了脸,手中的家伙全往齐祭身上招呼过来。
齐祭腰间的西瓜刀都没用,直接上前肉搏,其姿势之野蛮,下手之专业,直接惊到了单桐。
……他真没见过齐祭肉搏,印象中这小姑娘专门一刀一个丧尸,力大无比精准到位。
却不想如今亲眼见到,还是震撼了。
所谓无所不用其极,说的就是这种吧。
对付冲上来的女人,她直接一巴掌照脸甩过去,女人立马变成了猪头,喉咙里破碎的哀嚎成了痛苦的咕哝。
对付男人,几乎每一个都被撩了阴,捂了裆还照着那儿踢,打击弱点,伤上加伤的机会,齐祭一次都没放过。
而他们手中的刀具,似乎长了眼睛般,从来就没碰着齐祭的边儿。
尖利的哀嚎瞬间充斥了帐篷。
隔壁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而当单桐,沈敬东和翟艳注意到后面有人包抄时,阿狗早就一腿把第一个冲进来的踢飞了出去。
看着站在门口杀神一样的少年,单桐奇异的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他搓掉了一身鸡皮疙瘩,继续回头看,五个人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滚来滚去,哀号不止。
“阿狗。”齐祭站在中间,叫了一声。
阿狗让开身,让门外的人看到里面,一个女孩尖叫一声,指着里面就要张嘴,单桐还没开口,却听沈敬东极为快速的说:“想死你就继续!”
女孩噶的闭嘴了,隔壁两男两女,一个男孩已经被踢了出去,剩下两女一男,比起里面五人的战斗力自然不足为道,此时面面相觑,又是害怕,又是愤恨。
翟艳一直处于震惊状态,此时慢慢缓过来,颇为复杂疼惜的看看齐祭,然后柔声对门口的女孩道:“把你们朋友带出去吧。”她看看单桐,又看看齐祭,道:“门口这张床搬过去,你们就别过来了吧,啊?”
高人!沈敬东惊讶的看向他妈妈,没想到最腹黑的站在这。
单桐其实看齐祭的姿态已经知道他们定能五个人占一个帐篷了,但是却还没想到怎么开口,甚至考虑着怎么样能让他们带走一张床又不让自己几个人显得怕了他们,却不想翟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和颜悦色占地为王,瞧她真诚的眼神,母亲一般的情怀,姿态之高,势态之强,远比动武还要高端。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虽然翟艳不老,可年龄摆在那,确实比单桐多吃好多年盐。
剩下三人对着翟艳的笑脸完全没了办法,只能畏畏缩缩的进来,一个一个的把同伴抬了出去,最后一男一女进来抬床的时候,女孩泪眼汪汪的抬头问道:“我们,我们能拿一下我们的东西吗?”
齐祭和阿狗一直站在他们堆在最里面的物资旁,他们根本不敢过去。
单桐和沈敬东都望向翟艳。
翟艳眨眨眼,和蔼的微笑:“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清。”
“……”男孩女孩抬着床走了。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