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新加坡客户,通过一个律师找到老三,委托老三找一个孩子,如果老三能找到这孩子,老三在海州的一套房子就到手了,所以这家伙不遗余力大过年的跑到新加坡去了。”我说。
麦苏点点头:“那老三现在找到线索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线索,但却又断了,这小孩当年是在海州孤儿院的,后来呢,被一个美国人给领养走了,最遗憾的是,那孤儿院不久发生了一次火灾,资料室的存档烧毁了,现在去孤儿院里查找,找不到任何关于这小孩的信息。”
“美国人领养走了……”麦苏顿了顿,“那小孩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有多大了?”
“女孩,现在的话,应该有6岁了。”我说。
“那个领养小孩的美国人叫啥名字呢?”麦苏又问。
“不知道,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换了好几茬了,基本都记不得了。”
“那个找孩子的新加坡人叫啥名字呢?”
“不知道,老三这次去新加坡,其实是想查问下这个幕后的客户和那老外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借此好查找那女孩在美国的下落。”
“这个幕后的客户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笑起来:“你对这事怎么这么关心?”
麦苏也笑了下:“好奇呗。”
我说:“根据老三和我的推测,这幕后的客户,第一,应该是女的,这孩子很可能是私生的;第二,她应该来自海州,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到了新加坡,或许是嫁了有钱人,走之前带着孩子不方便,所以就把孩子遗弃到孤儿院了。”
“女的……海州……遗弃……”麦苏喃喃地说。
“当然,这都是我们的推测,至于到底是不是,很难说。”我说。
麦苏皱了皱眉头:“那老三在新加坡的进展如何了?见到那个真正的幕后客户了吗?”
我说:“不知道,老三刚才在电话里说回来再谈,他心疼国际漫游费呢。”
麦苏点点头:“那么,为何这幕后客户自己不出来找孩子,要委托律师来找老三呢?”
“这个就不好说了,肯定是不方便吧,至于为啥不方便,原因就复杂了。”我说。
麦苏不说话了,眼神直勾勾看着不远处正在玩耍的丹丹,陷入了沉思。
“老三这家伙,做侦探做出名声来了,连新加坡的客户都在找他,这个单子他要是做成了,就发了,起码能在海州买一套房子呢。”我带着羡慕的口吻说。
麦苏笑了笑,笑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此刻理解麦苏的笑是不以为然的,一套房子对老三和我来说是很大的目标,但对麦苏来说,只不过是唾手可得的小意思,她当然是不在乎的。
接下来的几天,麦苏每天白天都来医院陪护我,陪我散步,陪我聊天。
只是麦苏晚上没有再在医院过夜,她要照顾丹丹的。
对麦苏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的心里有些不安,毕竟她是集团董事长,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整天来陪护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职员,这实在是太让我受宠若惊了。
医院里的护理人员似乎都把我当成麦苏的男朋友了,每次见到麦苏和我一起散步,都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我们,麦苏走后,还时不时和我开个暧昧的玩笑。
我不能承认和麦苏的关系,因为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不好胡说八道的。
虽然我不承认,但他们却都不相信。
我也不想去解释什么,这种事,永远是嘴巴说不清楚的。
不过,这几天,我的心里却一直荡漾着微妙的那种感觉,我不敢相信不敢面对自己对麦苏的那种情感,却又无法逃避自己的内心,同时,我心里对瘦小丫的那种不安愈发强烈。
这种不安似乎在提醒我要清醒面对现实,不要做无谓的吃天鹅肉的美梦。
而麦苏似乎很坦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显得很开心很放松。
看到麦苏的这样子,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想多了,她只是把我当好朋友看,我却不停想入非非,不由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龌龊了。
在护理人员的精心照料下,在麦苏的悉心陪护下,我的伤势恢复地很快,初七那天,在经过一次全面检查之后,医生批准我出院了。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身体没什么事了,只是脑袋一晃还微微有些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