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尽然?!
这称呼好生硬好陌生哦!在仇尽然的记忆里,司徒俊逸从来没有对她直呼其名,倒不是他对她有多爱惜、有多喜欢,即便他有时很冷,也一直是叫她小仇!小仇,小仇,只要他还叫她小仇,她的世界就还是风调雨顺。
但这声仇尽然,有如晴天惊雷,叫的她惊心动魄。仇尽然,你马上回来!这声音,这语气,让她惊慌莫名:出什么事了吗?!
仇尽然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但她知道,面对司徒俊逸,面对司徒家,她从来只有服从,她敢违抗吗?绝对不敢!
仇尽然知道不能逃避,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仇尽然忐忑不安地上了楼。她先是打开司徒俊逸的书房,以为司徒俊逸一定在书房,书房没看到司徒俊逸,她不禁蹙了蹙眉头,要我马上回来,他又在哪儿呢?难道他还没回家?仇尽然想着,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打开卧室的门,她惊得差点叫出了声。只见卧室里亮着灯光,司徒俊逸坐在床边,蓝蔷薇站在司徒俊逸身边,都用一双异样的眼光盯着她。
这父女俩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卧室里?这情景太出乎她意料了,似乎还透着一股诡异。
“老公!你是、在找我?有、有什么事吗?”仇尽然被司徒俊逸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她吞吞吐吐道。
“不要叫我老公!我早就不是夫妻了!”
司徒俊逸目光冰冷如刀,仿佛要将眼前这位在他身边生活了三十年的温婉的女人一刀一刀地修理理清,剔除她虚伪的外表,看清她的真实面目。
过去,他强硬地与仇尽然解除夫妻关系,他还觉得对不起她,因为她似乎并没有什么过错,还是他不爱她。
后来,因为一直找不到蓝玫香,而司徒家又一直将仇尽然看成司徒家的媳妇,加之司徒方惠的关系,仇尽然说要来照料女儿的成长,而司徒俊逸又忙于工作,很少回司徒家,也就听之任之。
但没想到,仇尽然居然还以他司徒俊逸的夫人自居,胆大包天,收受贿赂。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仇尽然感觉很不好,她想揣摩司徒俊逸的意思,她不一直在揣摩他的心思过活的吗?但此刻的她因为现场的气氛异常诡异和压抑,她心里又惊慌莫名,哪里还能揣摩对方的心思?
“我、我不知道老公您想知道、知道什么?”
“叫我司徒俊逸!”司徒俊逸周身的气息已经冷到了零下360度。“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
“我……”
仇尽然浑身冷得直打哆嗦。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能说什么。她自觉自己没有背叛过他,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即使过去收取过别人的财物,但事情都做得非常隐蔽,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她又害怕什么呢?想到这里,仇尽然的腰杆也变得硬气了些。
“俊逸,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司徒俊逸目光犀利如箭,直要刺穿仇尽然的心脏,直看到仇尽然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他将一叠照片直接摔倒仇尽然的面前:
“这是什么?!”
仇尽然捡起地上的那些照片,就是她今天中午与付老板见面的情形。她心里暗暗叫苦。她知道他肯定不喜欢她与那些老板走得太近!
可照片上只有她和付老板吃饭聊天的镜头,并没有什么暧昧的情形,这又能有多大的错?不就吃个饭而已嘛!这又能说明什么?
“老公,这个,我只是同一个朋友吃个饭而已嘛!谁都有朋友不是?”仇尽然声音如蚊鸣,但还在硬撑。
“我说了,叫我司徒俊逸!”司徒俊逸冷声道。“就是吃个饭这么简单?!”
“对!”仇尽然干脆不看司徒俊逸,免得一看到他那冰冷如刀的眼神,她就不能自圆其说。
“你什么时候与那个付老板是朋友了?”
“我们是校友。”
“那推杆箱是怎么回事?”
“哦,他给我带了一些土特产而已!”
呵呵,土特产!看到仇尽然一副无辜的表情,司徒俊逸有一种特别陌生的感觉。他真是小看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撒起慌来还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知道她真愚蠢还是装愚蠢,但他刚刚已经给过她机会了,这个机会一旦错过,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现在打开你的保险柜!”司徒俊逸将目光转向墙角,他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了。
仇尽然有些迟疑。司徒俊逸难道知道了什么?她心里一时非常不安。
“老公!保险柜有什么好看的嘛!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饭去!”
仇尽然想逃。
“打开!”司徒俊逸不容迟疑。
仇尽然深呼一口气,平了平心绪,走过去将保险柜打开。只是等她将保险柜的门拉开一半时,她已经站立不稳,身体如同没有了脊梁,一软,瘫倒在地!
保险柜里那满柜的黄金美钞,层层叠叠!
司徒俊逸一把将还在支撑身体想要站起来的仇尽然推向一边,自己站在了保险柜前。还没有站稳的仇尽然再次倒在了地上。
“好!很好!仇尽然,你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敛财!你还真长本事啊!啊?!”
司徒俊逸看到金光闪闪的保险柜,发出一阵阵冷笑。那笑声异常森冷,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是我、我替我爸保管的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