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圈子,只要你愿意丢脸,哪怕只露个床上的自拍照就能红起来,这种事谁不干?总比被某些肥头大耳的导演老板潜规则要好吧。
就在徐小妙卯足了劲要借魏司大炒一把的时候,邓雪美的语气却暗淡下来,徐小妙也是人精似的女孩,她怎么会听不出这位叫雪姐的女人话里藏着怯弱,不会是临时变卦不想干了吧。
这可不行!箭在弦上,怎么能不发呢,如果她真反悔,徐小妙就决定自己干!
徐小妙没猜错,邓雪美是有点后悔了,她本来心里就乱,现在又被徐小妙的电话吵得她更是烦燥,“你别乱来啊,我说不发就不发,你急什么,这事当然得听我的,是我给你钱,不是别人,魏司是盛锦世那边的人,你的床照和艳照要发出去,还得考虑星亚会做出什么举动,一切没计划好前,你先别动,省得乱了计划。”
邓雪美说完又揉了揉额头,她知道那边的徐小妙不是省油的灯,别一时意气用事坏了事就不好了,她停了会,又像安慰似地说:“我知道你恨魏司和盛锦世,他们两个人搞你家给毁了,你母亲在医院里一个人需要医药费吧,你爸又不管她了,现在的处境肯定很艰难,钱我会给你打一部分过去,你不要操之过急,一切听我的就行了。”
“雪姐,雪姐,这不是医药费的事,是……..”
“好了好了,早知道你做事这么不牢靠,我就不找你了,现在你要沉住气,就算我真不干了,你的报酬也会一分不少地给你打进帐号,放心吧。行了,我有事挂了,今天不要再打电话过来,我没空。”说完,邓雪美也不等那头的徐小妙说话,直接把手机关了连着电池也拆了出来。
她咬着下唇把手机扔到桌上,盯着那部手机像盯着那个烦人的徐小妙一样,烦燥地嘟嚷句:“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邓雪美一个人叉着腰生闷气的时候,遂不知她与徐小妙的这些话全都被门外的魏司听进耳里,从邓雪美的话中,魏司已经猜到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但他更不解的是,为什么徐小妙会跟邓雪美勾搭在一起,这两个根本毫无关系的女人怎么会一同商量着对付自己和锦世?
魏司渐渐收紧的抓着粥盒的袋子,这里头肯定有原因,难道邓雪美真像聂胜远说的那样,属于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阴险女人,自己得跟她有多大的仇她才会找上徐小妙合计坑自己。
思索片刻,魏司还是决定进去试试邓雪美。
敲了许久,邓雪美才开了门,一看到是他怔了一下,魏司笑得很阳光,提起手里的粥盒对她说:“雪美姐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打包了鱼片粥,你尝尝。”
邓雪美没想到魏司会亲自送粥给自己,她本来就因为他的事搅得心烦意乱,徐小妙一会一个电话催她,让她更加觉得自己真是蠢到极点才会去找这个死女人,邓雪美刚刚才挂掉了徐小妙的电话后一直心里极不舒服。
这件事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想,她从来没有做过恶人,这种行为也一直是她不耻的,没想到第一次就遇上徐小妙这种不知死活的女孩,邓雪美是真正后悔了。
她一晚上没吃东西,胃开始难受,想打电话给悠悠又怕她追问,只好随便从行李箱里搜了几包薯片嚼了嚼,结果感到喉咙不舒服又不敢吃了。
一直饿到现在胃都在抽疼,刚刚又被徐小妙吵得连胸口都发在慌,正好这时,魏司就来了,看着魏司手里的粥盒,邓雪美只觉得脸上发热,她本来就后悔纠结的心这下子更加羞愧,呆站了许久,才接过来难为情地说:“谢谢你。”
魏司笑了笑,顺势走进来,故作无事般把粥盒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盒子边盛着粥边说:“雪美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在车上一直没怎么说话,脸色也不好,是有心事吗?”
他转过身端着粥碗,笑容可掬地递给她,“如果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替你分担一些,总憋在心里人会憋坏的,而且也会不漂亮噢。”魏司用打趣的口吻说道,目光却是十分锐利,他是活过两世的人,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心机,他还是看得清楚,邓雪美身上绝对藏着个大秘密。
果然,邓雪美听了他的话,接粥碗的手抖了一下,她抬起头来时,魏司发现她的眼睛多了些复杂的内容,他勾了勾唇角,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啊。
“雪美姐,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姐姐看,在剧组里就属你跟聂哥对我最好,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不必藏着,跟我说说吧,有些事旁观者清,当事者迷,是好事坏事说出来才知道啊。”
邓雪美望着他欲言又止,她盯着手里的粥碗,犹豫了很久都没说话。
魏司又笑眯眯地道:“通常憋在心里的事啊,稍微一歪就会办成坏事,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想雪美姐这么漂亮聪明的人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话中有话,一语戳醒梦中人,邓雪美捧着粥碗倏地抬起头看他,突然发现这个温暖帅气的大男孩远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简单,但他的眼睛却是无比真诚,仿佛知道些什么。
邓雪美内心挣扎着,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坐下来,“我是心里有事,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