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俊元说,这路就是当年的河,后来乡村建设,被填平铺路了。”
李放放指了指脚下,忽然又正色道:“对了,淳俊元说,当年于家媳妇跳河时,还是淳俊鑫看见喊得人。而且于家媳妇死时,穿的也是红裙子!”
红裙子!
肖然看着脚下濒临修整的水泥路面,莫非淳俊鑫的死,真和当年于家媳妇的事情有关?
如果真的有关联,那么这就是隔二十几年、接近三十年,跨越两个世纪的复仇,也算是久而弥坚。
不过,隔了几十年还放不下当年的芥蒂,并且在几十年后愈发坚定心中的仇恨,这样的凶手,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且从目前所知来看,淳俊鑫这一生最重大的污点就是这件事,若是心存愧疚的话,几十年后,突然在门前看到的当年的于家媳妇,被吓尿也是很有可能的。
莫非真如鬼怪小说里写的那样,于家媳妇阴魂未散,偶得机遇,几十年间修成鬼物,回归报仇来了?
扯淡!
作为一名警察,头顶国徽、身穿警服,肖然断然不信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虽说他们平常都是便衣,穿警服的次数很少。
“这个淳俊元,对当年的事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肖然开口问道。
淳俊元他也见了,正义之眼对其没有波动,但既然他知道这么隐秘、而且是连淳俊鑫的老婆都不知道的事,谁又能否定他不知道其他的隐情?
“淳俊元讲,这事是淳俊鑫找他说的。”
李放放道:“那晚淳俊鑫荷尔蒙消退之后,感觉自己犯了大错,就找到淳俊元商量对策,顺便想借点路费,打算出去躲躲。至于后面跳河的事,淳俊元也是听别人讲的。”
肖然沉默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但他心里感觉不太靠谱。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真过了十年,谁还能记得当年的事?更何况眼下还是忍了二十多年才发作的。
不过现在既然有了发现,他也不好否定,反正眼下也没有什么好的突破点,查一查,说不定会挖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对了,淳俊鑫的子女是否与人结仇,他们怎么说的?”肖然问道。
李放放道:“淳宏举与淳静静都说他们没有与人发生过矛盾。当然这只是他们的个人看法,长远县局已经派人在调查了。”
一行人回到设于派出所内的指挥部。
调查组长卢英华将了解到的情况详细汇报之后,闵副局长当即决定,对于家媳妇当年的亲人、家属进行调查。
第二天一早,有关于家的基本情况传来,众人本还带些期盼激动的内心,立时又沉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