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平静说道:“这次我们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你父亲生前的事,为了尽快破案,还请你不要隐瞒,如实相告。”
“好的。”
范立源点了点头,连忙拿起外套在沙发上拍了两下:“你们坐,你们坐……”
“范先生,您父亲平常的生活习惯,以及日常状态,您有了解吗?”肖然首先问道。
范立源点了点头:“大致清楚,我母亲去世之后,这一年多我父亲也和我在电话里说过,他早上起得比较晚,吃完午饭有时去小区附近的棋牌室打牌,有时去花鸟市场上闲逛……”
“也就是说,你的父亲应该有许多牌友?”肖然注意到这点。
“是的,我父亲退休后就喜欢和同龄人待在一起。”范立源说道。
“范先生,我想了解一下,您母亲去世之后,你为什么没把你父亲接去某市和你一起住?是你父亲不愿走,还是其他原因?”李放放开口问道。
范立源摇头道:“都不是。我工作的公司其实就是在本市,现在我是被外派过去的,今年年底就能调回本部,因为就一年时间,不是太长,我父亲年龄也还好,所有就没和我们过去。”
“范先生,恕我冒昧。据我们了解,您的父亲在厂里担任车间主任期间,似乎存在着一些问题,这点你了解吗?”肖然直言不讳道。
范立源的脸色有些尴尬,并没有生气,叹了口气道:“我爸的作为我是知道的,喜欢占便宜,喜欢走歪门邪道捞钱。我在家的时候不知道说过他多少次,他就是不收手,快退休的时候我还听到他和手下谈,等他交班之后怎么拿回扣……”
“那你知道,和你父亲谈的那些人都是谁吗?”
肖然敏锐地问道,如果是范昌杰退休之后还想着遥控捞钱,此时他手中无权,那些手下自然不会怕他。
假设凶手不是之前与范昌杰有着过节的员工,而是范昌杰退休后,与这些人在利益分配过程中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日积月累,突然间爆发冲突,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像是他车间里的几名主管,不知道现在那些人还在不在厂里。”范立源说道。
闻言,肖然心中又有了判断,今天在厂里的时候,生产车间的几名主管他都有问询过,如果其中有人不对劲,正义之眼不可能不提醒。
或许,是有主管离职了?
看现任车间主任的为人,范昌杰离职后,现任车间主任不可能无动于衷任由他们捞油水。
如果是有人被挤兑走后,由此与范昌杰产生了某种利益纠纷,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如果真是利益纠纷,范昌杰屋里的现金都没有被动过。——肖然忽然想到了这点,又觉得不太可能。
“那你知道,你父亲生前,与那些人结仇比较深吗?”李放放问道。
“我爸在厂里究竟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说到结仇——”
范立源想了想,说道:“我就知道我爸和他之前的车间副主任闹得挺大的,那个叫韩三成的还找人堵过我家的门,最后还是我报警才把这事解决。”
又是这个韩三成!
肖然与李放放对视一眼,他到底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