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危拿着那张便签纸,看着上面扭七八啦的十一位数字,傻傻的笑了出来。人说字如其人,这话看来也不对,至少在关晓柔的身上是得不到验证的,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居然写出的字那么丑。
关晓柔在下高速之后便找了个地方打开了牛皮纸袋,戴上手套把里面的文件取了出来,她没有细看,用手机拍了照,立马就把文件放进了牛皮纸袋里,打算回去之后再细细看。
关晓柔走后不久,祖相庭就把牛皮纸袋打开了,看了看里面的文件,大感震惊,才知道事情并非是金河谷说的那么好办的,立马拎起桌上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冲金河谷吼道:“你小子这是要想干嘛?你知不知道这人通缉犯的身份?”
金河谷早知祖相庭会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不急不忙的缓缓说道:“叔叔,你别急啊,要不是这事情不好办,我也不会劳烦您老大驾啊。”
“这事办不了!”祖相庭鼻孔里出气,哼道。
金河谷笑的阴恻恻的,“叔叔,看来你还没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啊,去年小秋开车撞死了人,那时你多紧张,出了多大的力,轮到我这儿有事了,你一句办不了就把我打发了。好啊,叔叔,那我就不麻烦你了,我去找老爷子了,让老爷子求你行了吧!”
金河谷故意把那个“求’字托的老长,他知道金大川是治祖相庭这种病的良药,只要把金大川搬出来,祖相庭肯定会立马认怂,就算是再借祖相庭十个胆子,祖相庭也不敢违逆金大川的意思。祖相庭知道金大川是什么人物,他能把自己送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上,也能把他拉下来。
“河谷,你让我想想,这个事情不大好办,你莫要惊动你爸爸,他身体不好,不要让他艹心。”祖相庭果然在金河谷提起金大川之后态度立马就来了个大转变,金大川对他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十分疼爱金河谷,这事情要真的是闹到了金大川那儿,祖相庭估计最后还得是他出马解决。
金河谷笑道:“叔叔,好叔叔,那侄儿就先谢谢你了。回头告诉小秋,他要的跑车我给他弄来了,叫他有空过来开回去。”
挂了电话,祖相庭颓然的躺在椅子上,双眼微阖。他祖相庭这辈子是没法跟金家脱离关系了,金家对他有恩,他不得不报,但却不想让儿子祖秋也跟金家扯上关系,他怕兴也因金家,败也因金家。谁知祖秋却不听他的话,与金河谷走的很近,二人以兄弟相称,金河谷有钱,经常带他出入声色犬马之地,使祖秋养了全身的富家公子的腐朽之气。
祖相庭知道他们父子是被金家套住了,只能盼着金家无事,只要大树不倒,他们父子这两棵小树就有遮风遮雨的靠山。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既然事情必须要做,那就得做的漂亮。给在逃的通缉犯做个新的身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必须得小心谨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对手攥住把柄,那可就麻烦了。这件事做起来牵扯到一连串的人,祖相庭手指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当中。
关晓柔开车回到溪州市,天已经黑了,她给金河谷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金河谷还在苏城。关晓柔又给江小媚打了电话,约她一起看看文件袋里的是什么东西,江小媚让关晓柔开车去她家里。
过了半个小时,关晓柔就开车到了江小媚家,一进门,关晓柔就以略带紧张与兴奋的声音告诉江小媚,“小媚姐,里面的东西我还没看,我用手机拍下来了,我们一起看吧。”
江小媚把她带进书房里,把手机连接到电脑上,打开里面的照片,江小媚一眼就认出了万源。虽然万源现在脸上多了一条长长的伤疤,而且模样也变了不少,脸更瘦了,皮肤更黑,但还是被江小媚一眼认出来了。
在汪海经营金鼎建设的亲身亨通地产的时候,万源经常出现在亨通地产,可以说是汪海最铁的哥们。江小媚见过万源无数次,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绝对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