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士元十二点多才从包房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看来是洗了澡出来的。他与林东照了面,相视一笑,由林东送他回了宾馆。
第二天上班,刘大头告诉他国邦股票的货已经全部清空。林东心想是时候去找杨玲了,不过得想个好点的理由才行,不能显得太冒失和太有目的姓。但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而过不久倪俊才也会出货,他必须抢在倪俊才前头把质押在杨玲那边的百分之三十仓位的股票出掉,一拍脑袋,心想我干嘛非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说我到溪州市办事,事完了想请她吃顿饭。
既然有了打算,林东立刻动身前往溪州市,到了那里,先是约了谭家兄弟。这兄弟俩下班后就赶到了林东入住的酒店,林东在餐厅订了包间,好吃好喝款待了谭家兄弟。
席间,林东说道:“谭大哥,有人想整兄弟,兄弟该咋办?”
谭明军当过兵,姓格刚强,又喝了酒,顿时便拍了桌子,“那还得了!削丫的!”
林东笑道:“你也知道国邦股票里面有两个庄,我是小庄,强庄是别人,而强庄的背后就是要整我的人。”林东将汪海提供资金给倪俊才的事情说了出来,谭家兄弟对汪海的印象也不好,谭明辉更是叫嚣着要给汪海点颜色瞧瞧。
“汪海这鳖孙横行霸道,今年他的公司又上市了,更是猖狂的不得了。哥,你还记得吗,去年企业家年会上,那鳖孙是怎么羞辱你的。”谭明辉越说越激动,吐沫星子乱飞。
谭明军想起去年企业家年会上发生的不愉快,面色不由得一冷。林东虽不知谭家兄弟与汪海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与汪海不是一条道上的,这正是他所期待的。
“谭大哥,我需要你的帮助!”林东直言道。
谭明军把林东当作弟弟对待,当下便说道:“老弟,你直说吧。”
“我要国邦集团的股价狂跌不止!就是不知道这会不会损害到你们公司高层的利益?”林东问道。
谭明军笑道:“跌的越多越好!你不用顾虑公司的高管,他们早就趁这波大浪赚足了钱,正想着啥时候股价下跌再把抛出去的货捡回来呢。老弟,你说吧,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你这边不需要做什么,我已经联络好了媒体的朋友,到时候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曝光各种对国邦集团不利的消息,诸如业绩作假、财务报告不实等等,到时你们官方在做些模棱两可的表态。谭大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谭明军笑道:“明白明白,我到时再帮你造几条假新闻,一定让国邦股票的股价跌的抬不起头。最好让它从哪里涨起来,再让它跌回到哪里去。”
林东笑道:“谭大哥,这可不行,我要的是更低!”
谭明军是个聪明人,立即就明白了林东话里的意思,嘿嘿笑了笑,心道这小子下手真够狠的。
谭明辉埋头吃菜,见他哥与林东谈完了正事,问道:“林老弟,啥时候再去金河谷那里玩玩,我手痒了。”
林东想起冯士元也好这口,心道下一次一定把他也带上,说道:“我随时都可以,你们去的时候叫上我。”
“恐怕金河谷知道了要恨咱哥俩了。”谭明军笑言道。
弟弟谭明辉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哥,为啥?”
谭明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弟弟,“林老弟接连让金河谷损失了那么多钱,老二,若你是金河谷,你希望有那么一个主儿去吗?”
谭明辉挠挠脑袋,许久才想明白。
一顿饭,宾主尽欢。林东将谭家兄弟送到酒店门外,目送谭家兄弟上了车。
他回到房间,趁着酒劲给杨玲打了个电话。
“杨总,下班了吧,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林东笑问道。
杨玲什么时候接到林东的电话都不会觉得被打扰,她此刻正躺在宽敞的浴缸里舒服的泡着热水澡,拿起手机笑道:“已经下班了,我在家里,林总,有什么事吗?”
林东道:“没什么,我到溪州市办些事情,事情办完了,想起你这位朋友,所以打电话找你聊聊,只希望不要打扰到你休息才好。”
杨玲纤纤素手抚弄着水面上的泡沫,因身子浸在热水中而双颊生出红晕,像是涂抹了胭脂似的,又像是个见了心爱之人而脸红的小女生。此刻的她,已难以让人将她与工作时的那个严厉冷漠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你又喝酒了么?酒伤胃,还是不要喝的好。”电话里,杨玲如此这般叮嘱他,像是对待自己的丈夫一般。
林东笑道:“喝了一点,不多,你放心,我能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