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汉子摇摇头,扛着锄头牵着牛回家去了。
天色渐晚,不远处的小村子里家家户户点起了油灯,荒野再次沉寂了下来,随着夜幕降临,老人佝偻的身躯似乎与这荒野融为了一体。
酒葫芦躺在一旁的杂草上,葫芦口时不时的滴出一两滴酒液,两只酒盅东倒西歪,散落在坟前。
夜风中,老人盘着腿坐在草丛上,双目通红,不时的咳嗽,一张脸时而刷白,时而涨红。
老人从怀中掏出一物,那东西被几层麻布裹着,夜光下,似有清辉透过层层麻布,犹如萤火之光,虽是黯淡,却不减清冽。
“爷,那东西我寻回来了。当年你因此物富贵天下,也因此物丧了命。我本想寻回这东西之后,在你的坟前将它击碎。”
夜风掠过荒野,吹得野草摇曳不定。老人咳了几声,一张老脸又是涨的通红。
“爷,若不能为你复仇,我寻它何用?”
老人浑浊的双眼睁得极大,想起当年的惨状,至今仍是忍不住心悸。
“毁我天门者,天门必杀之!”
一声脆响,不知何时捡起的酒盅,竟被他双指捏的粉碎。
“爷,你歇着吧,老奴走了。下一次,我会带着他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