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和钱友正的事很快就被查清,钱友正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味鲜楼曾是钱友正岳父的家产,钱友正发家前曾受过岳父不少接济。只是因为他前妻担心他受人非议,加上她身体自小不适,极少见过外人,故意隐藏身份下,外人才不知钱友正有这么位贤内助。
而他前妻不久前病逝,岳父岳母大受打击,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这家人的家产就全都落到钱友正手里。
当看到这些信息后,展昭凭借着这么多年的经验,几乎能猜出前因后果,钱友正的前妻和岳父岳母的死亡,也未必与他无关。
但唯一说不通的就是,到底是谁给钱友正的自信,竟然敢去开封府报案,若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钱友正所做的一切,根本经不起调查。
山河鼎被盗,他还敢找开封府,更是妄图利用开封府,简直不知道该说他胆大包天,还是不知者不畏。
“你打算如何?”白玉堂执着酒杯,晃动杯中的酒水,鼻间溢满酒香。
展昭看了他一眼,抿唇道:“自然是将这些告诉包大人。”
白玉堂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酒杯,皱眉看着展昭,“我有个问题。”
展昭抬眉看去,笑道:“白兄请问。”
“你武功高强,放着快意江湖的日子不过,非得穿上一身官服把自己套住,这是为何?”
展昭面露讶然,望着白玉堂神采飞扬,矜傲不羁的模样,微微一笑,“白兄洒脱不羁,无拘无束,可展某却早已习惯了。”
展昭眼神怅然,说到习惯二字时,声线中带着叹息,却并无伤感钦羡之意。
白玉堂望着展昭,虽然他仍然无法理解展昭的选择,但展昭话里的意思他却听出来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生活方式,快意江湖无拘无束的日子固然不错,但展昭却选择如今这样的生活。
沉默片刻,白玉堂忽的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罢,白某自当奉陪到底。”[注]
展昭神情微愣,连忙道:“白兄不必如此,展某如此是自己的选择,白兄不必……”
“啰嗦。”
他话还未说完,白玉堂就放下酒杯,挑眉打断他的话,肆意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