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诺的手顿了一下，又匆匆给小云霄拉上被子以后，站起身走到乔语蒙身边，说：“反正我和谭越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打算还是嫁给左牧野，毕竟他真的对我不错，小云霄似乎也把他当爸爸了。”

“那你以后后悔了怎么办？”乔语蒙看向程诺，要是以后后悔了，那造成的伤害就不仅仅是用成倍来计算了。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以后再说吧。”程诺伸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反正我现在已经习惯他在我的生活里了，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

习惯了吗？乔语蒙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放不下付千臣，还是对男人已经心生畏惧，之前陆琛对她也很好，可她也没办法真的爱上他，现在也是一样，范云泽对她的好，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走一步算一步吧，明天就是云泽建筑的年会了，你会去参加吧？”

“嗯，答应过他的。”乔语蒙点头。

“那就行了，顺从自己的心意，至于付千臣什么的，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去吧，左右是他欠了你，又不是你欠了他。”程诺话音落下，乔语蒙的手机响了，和有心灵感应似的，是范云泽打来的。

“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和我一起去选一套年会穿的衣服。”范云泽说的很直接，之前他就给乔语蒙送了年会穿的礼服了，只是那次被萍萍的事情弄得措手不及，乔语蒙都没来得及好好的欣赏一下就放在家里了。

“快说好……”程诺在乔语蒙身边，压低了声音。

乔语蒙看向她，有点赶鸭子上架似的，回答：“好。”

“那我四点左右在楼下等你。”

“好。”乔语蒙挂断电话以后看向程诺，“感觉自己好渣啊。”

“不是渣。”程诺伸手捏乔语蒙脸上的软肉，“这选择困难症是人类的通病，你又不是第一个，我也是啊。”

“那就先这样吧，过年的事情先暂定在我那里，我看后面会不会有变动再做打算。”乔语蒙要回去等范云泽来接她，所以有点匆忙。

“好的。”程诺点头，一边开门一边揶揄的说：“这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着急着去约会，连好朋友都要抛在后面了。”

“你瞎说什么呢？”乔语蒙伸手去戳程诺的脑门。

“叮！”恰巧此时，电梯到了，电梯门打开，付千臣居然站在里面。

“……”

“……”

四目相对，连空气里都是尴尬。

“咳。”程诺咳了一声，“付总，你来看我？”

付千臣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袋子递给程诺，“快过年了，给你送点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