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了耸鼻子,似乎闻到烧烤的香气,于是忙不迭地从他怀里挣开,前前后后都忘了遍,“你有没有闻到……”
话音未落,傅遥川便说道,“你是说烧烤?”
他指了指放在脚边的那袋外卖袋。
“对对对!烧烤的……味道……”坏事暴露,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傅遥川:“你不是说没点外卖么?还冰可乐,小骗子。”
宋橙橙从开始转移话题,“你是大骗子!电话那头跟我说你刚下课,可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
说着说着,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还不是为了看你一个人跨年可怜,来陪你。”
两人腻了一会儿,傅遥川就看到她穿着单薄的衣服,马上就把人推进去,“快上去把衣服穿上,穿这么点就跑下来不怕着凉么?”
“哦。”小姑娘眼睛亮亮的,“那你在这里等我,我穿个衣服马上下来。”
傅遥川点点头,把玫瑰花递给她,但没有把那份烧烤还给她,这时宋橙橙早已不在乎什么烧烤了,马上狂奔上楼。
可是上去后,她发现宿舍大门紧闭,隔壁寝室的同学路过时说道:“我刚刚看你寝室门没关就顺手把它关上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还是得小心为好。”
宋橙橙忽然面露惊恐的神色,她下楼本来就想拿个外卖,忘了带钥匙也忘了带门。这下可惨了。
本想着还可以和川川在外面玩一会呢,可现在她穿着单薄的睡裙,连内衣都没穿。
最后她抱着那束花生无可恋地跑下楼,对着傅遥川哭唧唧道:“我宿舍钥匙忘在里面了,不如你收留我一晚?”
傅遥川:“……”
最后他把她的外套给她穿,又约了一辆出租车,至于拖鞋。当下也只能背着她出校门。
好在宋橙橙还算聪明,在室内的时候会穿保暖棉袜,不至于让双腿光着。
她现在趴在他的背上,一只手拿着烧烤外卖,一只手拿着花,在傅遥川耳边不停地撒着娇,“川川,你真好,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可乐啊,不然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开心得冒泡呢。”
傅遥川:“最后一听,下不为例。”
最后他们找了附近一家酒店,只不过宋橙橙身边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最好还只能等他办理入住完毕,才跟着他进房。
于是两人在酒店的房间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那份烧烤,度过了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半年没见,宋橙橙像个话痨似的,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最后她忽然想起,“你明天不是有课的么?”
傅遥川:“嗯,10点的课。所以要做五点半的飞机回去。”
宋橙橙惊讶地看着他,所以他来回折腾,其实就为了着短暂几小时的相处么?她不禁又酸了鼻子,整个人扑到他怀里。
不是不舍几小时后又要分开,而是有些心疼和感动他的付出。
“最近好像是旺季,机票可贵了,而且你这样来回折腾,会很累的。”
他却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淡淡地回一句,“值了。”
宋橙橙掐着时间,“现在是零点零三分,你要提前一个多小时去机场,所以我们还剩下四小时不到的时间。”
傅遥川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哑声道:“来得及。”
还没等她回过神,整个人就被埋到被窝里。
俗话说的久别胜新婚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在这仅有的三小时的不可描述时间里,宋橙橙又感受到好几次冲上云霄的巅峰。
果然去了日本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后来累到不行之后就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床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宋橙橙坐在床上发呆,心里尽是怅然若失。
不过这一次没有亲历分别,至少没有那么难过了。
*
元旦上来,学校便开始进入考试周,等到全部考完之后,宋橙橙启程回到家乡西城,今年爸妈要初一才回来。而傅遥川因为要做课题,只能留在日本。
年三十那天,她去到他家,陪着他妈妈吃了一顿年夜饭,虽然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但相处起来就真的像是一家人一样,一点都不尴尬。
晚上,傅遥川的妈妈怕她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便留她在家里睡觉,她还是像去年一样,睡在他的床上,似乎这样真的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还有一年半。
*
很快,就进入大二的第二学期,这学期基本上都是些实操性的课程,因为大家都要着手教师资格证的事情,每天除了练习琴棋书画之外,还要背各种书。
明年这个时候大家就要进入实习阶段,宋橙橙也开始试着学习心理学相关的东西,她一直觉得教育和心里密不可分,这才是真正的生为人师。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是充满希望的季节,可今年的一开春就发生了两年大事。
3月初,上海某早教机构传出里面的老师对孩子进行殴打虐待,手法残忍,让旁人都看着心疼。
好几则相关视频很快就传遍网络,瞬间就占领热搜,引起一片争议。
其实这些年,关于幼儿园老师虐待儿童示例不少,其成因众说纷纭。其实和教育之源贫富分化加剧有关,有些偏远城市,教育资源缺乏,老师无证上岗,干着最累的活,却拿着最低的薪水。
而对于在那些大城市,动则一年学费十多万的幼儿园,其要求老师必须本科,或者硕士研究生以上文凭,他们接受过高等教育,待遇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