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苏雅白掩饰地移开目光。
男人莞尔,揶揄道:“到底在看什么?口水都流下来了。”
苏雅白镇定地看着他桌面,想找点东西当借口。
有好几个文件袋都盖着红章,仅仅密封着,一看就是保密性文件,她不敢乱动,随手拉开抽屉,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
然而,抽屉里很空,只有一件镶嵌宝石的木盒。
她顺手打开,旋即愣住了。
这……这是……
五年前她戴过的银色面具?
怎么会在这里?!
荣玄宁余光瞥见她打开宝盒,已经来不及阻止。
不知为何,他心跳加速,伸手拿回那张精致的面具,低声道:“别乱动。”
苏雅白看着男人略显慌张地放回去,菱唇勾了勾,凤眸流转着异样的光彩。
或许,这是个机会,跟他坦白。
她伸手挑起男人的下巴,魅惑横生:“宁哥,这东西哪来的?难不成你戴过?”
“没有!”荣玄宁矢口否认,神色波澜不惊,“不用管它,很久以前的旧物,我马上叫人扔了。”
“扔了?!”苏雅白声音微高。
“嗯,没用的东西留着干嘛。”
说着,荣玄宁重新打开抽屉,拿起那个宝盒,扔到了废纸篓里。
苏雅白看着躺在废纸篓里“尸体”,心里五味杂陈,刚刚鼓起来的勇气,瞬间消失。
讲述过去,讲述人生最灰暗的低谷,就像是扔掉所有的盔甲,拔掉身上所有的刺,像撕开珍珠的蚌壳,露出最柔软的部分……
我曾经,在你面前那么卑微!
你曾经,那么冷酷地对待过我!
苏雅白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我从来没问过琰小宝母亲的事情,你喜欢那个女人吗?”
闻言,荣玄宁第一反应,就像所有接受女朋友盘问的男人,以为她是介意他的前任,下意识地答道:“一个为了钱不惜牺牲身体的女人,没什么好讨论的。”
苏雅白黯然,眸光灰败下来。
连讨论的意义都没有。
不想提及。
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把那一夜当做一生的耻辱!
呵,说起来,她也厌恶过去的自己。
奴颜婢膝、战战兢兢、丧失底线,任谁也不会喜欢这样女孩!
许是察觉到苏雅白的情绪波动,他突然开口道:“你不必介意那个女人,是爷爷逼着我生下琰儿,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苏雅白气得吐血!
丫的渣男!
她怎么眼瞎喜欢上这个臭男人!
等着吧!
我要让你对我爱得死去活来!
等老子坐稳了荣夫人的位置,搓衣板、键盘、榴莲,你要跪哪一个?
任君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