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宫凡鹤所想的事情,与黄希芸无关,而是关于他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晚。
因为刚才他去水房打热水,竟碰到了老陈。
老陈说他早就发现宫凡鹤也在这医院里,将老爷送进医生办公室后,他便出来,一路尾随着宫凡鹤上了9楼。
宫凡鹤从老陈那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父亲宫城的心脏受损严重,现在经常犯病。
前几日在宫凡鹤的景园,宫城就被气的再一次犯病,只是他一直忍着痛,不想让宫凡鹤知道,所以没有明显表现出来。
现在宫城的心脏病已经到了必需要做手术的程度,而且,手术是否能成功,并不一定,就算是成功了,宫城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老陈劝宫凡鹤早早的做心理准备,并希望他能与父亲主动和好,宫家的事业,将来还得是他来接手。
这些都是老陈忍不住偷偷告诉宫凡鹤的,因为宫城并不希望宫凡鹤知道这些,怕给他增添心理负担。
宫凡鹤听完老陈的话,心情异常复杂和沉重。
老陈离开后,宫凡鹤一人在热水房呆了很久,他完全不敢相信一向看上去健康的父亲,竟然会有严重的心脏病。
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他再怎么恨父亲,也不希望他死啊!
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宫凡鹤的思绪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沉浸在与父亲过去的点滴中。
在一个家庭中,宫城的确不是一个好丈夫,但细想来,他做父亲却并未失过职……
宫凡鹤异常矛盾,眉头纠缠在一起,如同打了个死结,就连黄希芸站在他面前,叫了他好几声,宫凡鹤也没有察觉。
“少爷?少爷!”黄希芸又喊了几声,甚至伸出手在宫凡鹤眼前摆了摆。
宫凡鹤这才反应过来,他定眼向黄希芸瞧去,只见她不仅把刚才那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换掉,这一会儿的时间里还洗了头发,甚至画了个淡妆。
与刚才那副狼狈相相比,黄希芸简直像换了个人,宫凡鹤皱起了眉。
黄希芸眉眼低垂,一副娇羞模样,“少爷,人家都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你在想什么呢?”
宫凡鹤一把拉过黄希芸的手,“过来。”
黄希芸嘴角划过一抹淡淡的笑,然后委身蹭了过去,站在了宫凡鹤身旁,“少爷,你这是干嘛?”
她还真以为,宫凡鹤息了怒气,原谅了她。
却不曾想宫凡鹤三下五除二扯下了黄希芸手上的纱布,只见黄希芸裸露出来的一双手,根本没有半点烫伤的样子,白嫩的很。
宫凡鹤直接将那堆纱布扔到了地上,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你竟然敢骗我!”
原来,黄希芸根本就没有受伤,那日的汤药并不烫,而是被她故意在里面加了某种可导致过敏的药而已,洒在皮肤上,就能使皮肤看上去像被烫伤了一样。
黄希芸见谎言被识破,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少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这都是逼不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