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岑推开付俊忙替冯冉冉擦干净,“有没有事?”
冯冉冉直指付俊,“我要告他非礼,这里所有人都是证人!”
“我……”付俊这会儿有口说不清,“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刚才那是帮你。”
“帮我就可以公然摸我的胸?”
曾岑赶紧拉冯冉冉,“别说了,我带你去商场买件干净衣服换上。”
“要他赔,我成这样都是他害的!”冯冉冉跟付俊大概八字不合,第一次遇着就这么鸡飞狗跳。
“得。冯小姐消消气,衣服我赔,赔十件都行,非礼可真是冤枉我。”付俊告饶,好男不跟女斗。他转头看向曾岑,“曾老师,麻烦你,这合同很重要我今儿怕是很难脱身,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带回家去,秦总下班了还可以看看。”
曾岑脱口就要拒绝,想一想,刚好趁这个机会把自己的东西搬出来。
“好。”她拉了拉冯冉冉,“有事给我打电话。”
“放心,”冯冉冉瞪着付俊,“从现在开始,该担心的是他!”
曾岑让冯冉冉和付俊先走,她看了眼时间,才两点钟,秦易没这么早下班,她有充足的时间整理东西。
有人说,习惯是最可怕的东西。曾岑拿钥匙打开门的那一瞬,深有体会。这座冷冰冰的空房子里到处都有她关于他的秘密。
沙发边落地灯下的秘密——深夜,他喝醉了回来就在沙发上睡着,她在他身后,落地灯映出他的影子。她抬手影子像是抱着他,她俯身,影子像是在亲他。小心翼翼的幸福,只属于她一个人。那时,他们才刚结婚一个月。
打火机的秘密——他每每工作到深夜,趁着他去倒咖啡的时间,她悄悄藏起了他的打火机。他被失踪的打火机弄得没法专心工作。然后,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停在房门口,他却没有进来,调转步伐去了客房。那时,他们结婚一百六十四天。
她觉得自己真傻。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吓了她一惊,转头就看见秦易斜靠在门口,开门的钥匙都拿不稳,醉得不清。
☆、第十章 绝色神偷
曾岑第一反应是要马上离开,不管这会儿她见到秦易有多愤怒,保证自身安全是首要。喝醉了的男人是很危险的,特别是把她还当老婆的喝醉男人。
“你在家怎么不给我开门,今天没课吗?你不给我拿拖鞋我就穿皮鞋进来了。”以前,他总这样穿着皮鞋踩进来,她就跟在后面要他换鞋。
曾岑不想理他,想等他让开门口的位置就走,她的东西也不要了。
可秦易一直堵在门口玄关处,手里的钥匙怎么也放不进收纳碗,剔透水晶质地,精美细致纹路,那是曾岑去渡蜜月时候买的,一个人的蜜月。当时一眼就相中,放在玄关处收纳钥匙精致又实用,秦易没有一次把钥匙好好放进去,似乎她的东西他都不屑去关注。
秦易放了好几次钥匙都落到收纳碗边,看来是真的醉得不清。
曾岑有些不耐烦,想快点走,过去,他身上浓重的酒味熏得她头晕,拽过他手里的钥匙就扔进收纳碗,刺耳响声。秦易皱着眉把钥匙掏出来,“不要你帮忙。”
曾岑觉得他是被酒精烧坏了脑子吧,幼稚。她瞪着他,看见他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怎么看怎么觉得讽刺。
等等,戒指!
秦易喝醉了,起诉离婚最重要的证据就戴在他手上,还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吗。那封信是电脑打印的,内容她都记得,只要她把他的戒指拿到手,她还有胜算。
当下曾岑就决定不走了。
秦易终于把钥匙放进去,曾岑给他拿来拖鞋。秦易脱了外套随手一扔,大爷似的躺沙发上,“要喝水。”
曾岑忍着,进去厨房倒水,白水一杯,往常她会加点蜂蜜醒酒的薄荷叶之类。
秦易接过水,曾岑就一直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想着怎么样趁他不注意取下来。
秦易刚喝一口,杯子往她面前一推,“不是这个水,换一杯。”
曾岑都怀疑他是真醉还是假醉,真的很想把那水泼他脸上。她又回去厨房,加了蜂蜜薄荷叶重新端过来。
秦易喝一口,嘴角一挑,“这就对了。”
“我去给你放水洗澡。”那是曾岑摘戒指的绝佳机会。
“嗯。”秦易含糊应一声。
曾岑上楼去卧室,趁放水的时候简单收拾好自己必须的用品,一个行李箱就可以装下她全部家当,放进柜子藏起来。
水放好,下楼去喊他。
秦易斜靠着沙发,像是睡着。曾岑靠近的脚步自觉放轻,他戴戒指的手还握着水杯。她屏住一口气抽掉他手里的杯子,没醒。她轻轻托住他左手,心子都跳到嗓子口,一点一点转动戒指往外旋。
秦易突然睁开眼睛,曾岑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翻身压上沙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你是曾岑?闹着要跟我离婚的曾岑?”他眼神迷蒙,酒还没醒。
曾岑忍住到嗓子眼的尖叫,“你喝醉了,身上好大酒味,去洗个……”澡,字被他堵在唇边,长驱直入,辗转深吻。他嘴里带着辛辣还有一丝甘醇,曾岑也不反抗他,费力抽出一只手摸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一点一点往下拔。
他火热的唇也一点一点下移,咬着她下巴,牙齿细细磨,又痛又痒。她忍不住嘤咛出声,他像是受了鼓舞,大手所到之处,火热撩燃,温度直线飚升。曾岑看准他眸色深沉时狠狠一拔,戒指到手。
她双手用力撑在他胸前,眨一眨眼睛,“先洗澡。”软着声音像撒娇。
喝醉酒的秦易很听话,曾岑艰难扶他上楼去卧室。
秦易衣服脱得到处都是,躺进浴缸水溢了一地,曾岑差点滑倒,东西到手得赶紧脱身。她刚一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秦易含糊问她。
“我……去给你拿衣服。”曾岑慌乱出去,打开衣柜拿出自己行李箱。
秦易还在浴室喊她,要她给他洗头。
曾岑气不打一处来,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好,她收好戒指放进行李箱。下楼去冰箱取了点东西上来,挽起袖子进去浴室,秦易舒舒服服靠着浴缸看她,长长的睫毛很好掩藏了眼底那一丝清明。
“怎么磨蹭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