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心瑶见余香绷着脸快要将齐香按趴在地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吧,已经在这儿,她还能跑了不成?”说着,她接过小格子递上的热茶喝了两口。
余香悻悻地松开手,不料,这一松齐香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主子,奴婢伺候您这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她余香是奴婢,奴婢也是奴婢,奴婢还是太王妃给您的人,凭什么就比她这个外族人低贱?她卯着奴婢又打又骂,主子您给奴婢的那些玉碗,愣是被她说是奴婢偷的……”
齐香哭嚎着,就抬着脸跪行上前,让歪着脸说道,“您看,奴婢的脸还红肿着呢!就是被余香打的。”
余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齐香,你当着一众丫鬟的面,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不是这样说的,还能是怎样说?你问问主子,那些玉碗和玉盘,我是如何得来的。”
余香愤懑地忙朝心瑶跪下,“主子,齐香说……”
心瑶已然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余香素来忠厚,且与清茶、吉祥、如意等人一样,与她经历过生死,断不会无故地打人。
“齐香拿回去的玉碗和玉盘都是我赏赐给她的。”
余香忙道,“主子,奴婢笃信那东西都是主子赏赐的,可齐香说,那是皇上赏赐的,且说皇上昨晚吃了她亲手做的饭菜如何如何……还说了一大堆诋毁主子的话,讥讽主子成了铜臭味儿的商贾,且如今只顾生孩子……”
“不,不是那样的!主子,余香她仗势欺人,自诩是您最宠爱的掌事丫鬟,就欺辱奴婢!奴婢可是太王妃赠给您的呀……”
心瑶经商七年,见多了恶人,也听过比余香转述的那番骂词更难听的话。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贪那皇后之位,在某些人看来,无疑是傻子。
傻不傻,只有她自己知晓,她行的端,做得正,从来也不在乎旁人会说什么。
齐香骂得再难听,她也懒得去在意。
不过,这女子千不该万不该,在此值夜三年,刚做了一点事儿,就洋洋自得,刚得了赏赐,就这样诋毁自家主子,品性实在拙劣。
心瑶俯视着端正跪在面前啜泣的齐香,已然可以想象到,这丫头昨晚是如何得了青龙的命令,如何欢喜地切了那一块快要发臭的肉,如何卖力地下锅炒熟,又如何热切地看着慕景玄吃面……
“齐香,昨晚陛下对你说了些什么?你可有对余香和后院里那一群姐妹说?”
余香见齐香迟迟不言,忙道:“主子,齐香可是信誓旦旦要当妃嫔的,她心里压根儿没有您!”
“奴婢心里怎么会没有主子?昨晚,皇上倒也没有说别的,只是夸赞奴婢的手艺好,还说让奴婢长久地呆在璇玑阁服侍主子。”齐香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心瑶。
余香冷笑,“在我们面前说,皇上喜欢你的饭菜,赏赐了你那些玉碗,在主子面前又是这番说辞,齐香,你可真不怕闪了舌头!”
心瑶若有所思地看着齐香,又压了一口茶,将茶盅递给小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