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却忍不住笑,“对你撒娇,是怕你太冷了!我们青龙可是最懂事的孩子呢!”
龙玺见她拉着青龙不撒手,忙道,“一会儿还要带他去拜见师父,你先忙你的事,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你不要带他去见师父,我带他去吧!再说,你那边的生意不是很忙么。”
“说的好像你很清闲似的。”龙玺无奈地叹了口气,“昨晚陛下穿着睡袍光着脚在街上走,可是梦游?”
心瑶愣了愣,顿时明白慕景玄昨晚是去追那红衣女子,才鞋子也没有顾得上穿。“没事,他时常梦游。”
“皇帝梦游这样的事也敢编撰,你们夫妻俩也真是默契!”龙玺哭笑不得,“罢了,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就继续瞒吧!”
“为你好,你就受着,别这么大的怨气!”心瑶嗔笑瞪他一眼,就牵着青龙的手,“走,娘亲先带你去酒楼吃顿好吃的,再把你师祖和师叔祖、师叔、师兄弟都请来酒楼,咱们热闹热闹。”
“好啊!”青龙欢喜不已,“有娘亲在,师祖不会对青龙太严苛的。”
龙玺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禁艳羡那样的热闹,但是拜别龙鳞阁的那一日。他喝了酒,与龙鳞阁就此拜别尘世间,所以,也只能想想便罢了。
*
太上皇寝宫,怀渊帝打开手上的丝帕,借着窗外打进的阳光,细看手上的翡翠,又看一旁刚下朝过来的慕景玄,见他默然不语,他又将翡翠坠子递给身边的太后拓跋荣敏。
拓跋荣敏竖起眉头,将翡翠坠子嗅了嗅,挑着眉梢,眸光里闪过一抹阴沉,“选了七年,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竟然选出个居心叵测的。”
“朕看,那红衣女子,不见得就是甘棠。那女子并无武功傍身,怎可能和余香过招之后,还能飞出围墙?”怀渊帝说着,若有所思地看跪在地上的余香,“心瑶不亲自来,却叫你过来,她这是因为选皇后坐不住,故意生事吧?”
“心瑶岂是故意生事的人?她退下后位,为得就是息事宁人。”慕景玄捻着茶盅,不悦地叹了口气,“心瑶不入宫门,也是因为担心你们怀疑她嘲笑你们选不到皇后。”
余香诧异地赞叹道,“陛下果真与主子同心同德,陛下所言,正是主子对奴婢说的。”
怀渊帝震怒地呵斥,“放肆!朕岂会怕她嘲笑?她这是故意气朕!”
余香忙道:“太上皇,您多虑了!主子这会儿又去了酒楼,酒楼今儿新进一批豆酱,那豆酱放入菜里烧菜,味道格外不同,主子在满京城的酱菜馆子里选了很久,才选到的……”
怀渊帝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谁想听豆酱呀!”
拓跋荣敏讽笑道:“你的确不想听豆酱,你也害怕听到她全然不在乎你选皇后的事!你更怕听到她这些年开了多少家酒楼,挣了多少银子,还怕听到她挣到银子捐助银子给孤幼院和那些灾民的事,还怕听到她开了多少家医馆,尤其怕听到旁人说她的好话……在你眼里,她就是蛊惑咱们景玄不纳妃的罪魁祸首,这完全有违你们皇族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