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和慕霄也咯咯地笑着,挥着小手臂朝着地上比划。
慕景玄唯恐摔着他们,忙道,“都搂紧父皇的脖子,我们飞去璇玑阁。”
三个小娃儿欢喜地叫好,忙都小树袋熊一般搂紧父皇。
父子四人一路欢笑腾飞,正在院子里盯着两个儿子练功的江宜祖看到那情形,无奈地竖起眉头。“真是越来越没有个皇帝的样子。”
大门外,新瑶搭着余香的手迈进门槛,却见青砚在过道里单膝跪下就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心瑶对余香和小格子说道,“你们先回璇玑阁,伺候皇子公主们沐浴梳洗。”
余香和小格子忙俯首告退,待他们走远,青砚才道:“太上皇今儿又给陛下安排了宴席,文武百官都带了女眷,还有不少弹琴献艺的。”
心瑶适才明白,为何自家夫君穿了一身隆重的礼服。“就算着急选后,也不能这样编排我孩子呀!这样挑事儿,”
青砚听得心惊,忙道:“陛下谁也没选,仍是在宴席上坐了片刻,就处理政务去了。”
心瑶忙安慰道,“起来吧!你不必这样担心,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是!”青砚略松了一口气,忙道,“太上皇留下了新来京城的才女甘棠陪着太后用膳。”
“甘棠?”心瑶狐疑,“真是巧了,锦卉今日背诵《诗经——甘棠》明明已经背过了,到了太傅面前,却给忘了,还为此被罚站,听到了那些宫女的议论……”
青砚想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古怪,“郡主,《甘棠》是一首颂歌,是怀念召公所作。”
“你好好歇息吧!此事,我仔细处置。”
“是!”
心瑶进入庭院,望着两个与锦卉同岁的两个弟弟还在练功,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半柱香,没有打扰他们,只是远远朝父亲行了个礼,便踏上抄手游廊。
江宜祖看了眼两个儿子,忙追上心瑶,“瑶儿,为父若是没有算错的话,你今儿是开了第七十家酒楼了吧!”
心瑶收住脚步,“从北月旧都到南疆,还有凌厥国的十五家,一共七十八家酒楼,一百多家医馆。”
“这辈子,你就打算这样下去吗?”
“女儿希望天下人都品尝到女儿亲手做的菜肴,潘柳师父培养的弟子们也都有用武之地,在各家酒楼当主厨掌柜,颇为尽心,大家能养家糊口,日子过得安宁和乐,女儿心满意足。”
“你可知,太上皇又举行了一场宴席?”
“刚听青砚说过。”
“那位叫甘棠的女子,非同寻常。你最好小心些。”
“非同寻常?”心瑶狐疑,“能有多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