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玄这就要发作,心瑶忙按住他的手腕,浅扬唇角,“越师父想得就是周到,把汤药搁下,我这就喝!”
小太监把药放下,就恭顺立在桌旁,抿着笑恭敬地看着心瑶,“娘娘,越师父叮嘱了,叫奴才等着娘娘喝下再回去。”
心瑶朝他摆手,示意他靠近上前,“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小太监忙凑近上前,“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他话没说完,就被陡然袭来的一股真气封住了学道,张口要说话,就成了“咔咔——”
那突袭他的小手,羊脂玉似地,柔柔弱弱,看上去毫无杀伤力,却捏着一颗黑色药丸直接喂进他口中,然后,一手抬住他的下颌,一手按住他的匈膛,真气一拍一送,他就“咕咚——”药丸硬生生地滚入腹中。
他毛骨悚然地看一旁从容拿起筷子用膳的帝王,又看近在咫尺的女子,不知这夫妻二人到底要做什么。
心瑶看着他丰富多变的神情,笑道,“越师父早上刚说,本宫的眼睛已经痊愈,不必再服药,还说,多服药,只会加重肠胃负担,还建议我食疗。”
说完,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气自掌中四散,直冲他的学道。
小太监这才明白,自己已然被洞悉,他忙双膝跪地,“皇后娘娘饶命,奴才只是奉萨莎公主的命行事……”
慕景玄阴沉地瞥他一眼,已然没了心思这样说话。萨莎如此明目张胆地暗害心瑶,该如末图一样,被千刀万剐!
“你放心,朕的皇后良善,不会轻易要旁人的命,不过你这毒药已经烂在肚子里,你只有听话行事,才能换取解药,保住自己的性命。”
“奴才遵命!奴才定听皇后娘娘和陛下的命令。”
“叫什么名字?”慕景玄又问。
“奴才名叫小格子,在浣衣房做杂役,被临时找来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俯首说着,又忍不住抬头偷觑夫妻两人的脸色。
心瑶忙凑近慕景玄耳畔,目光担心地瞥着小格子,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陛下,您这萨莎表妹做事谨慎果决利落,在御膳房下毒的宫女也是临时从别处找来的,事情做成,便着急杀人灭口,所幸那一股黑龙把宫女卷到了宫外,才幸免于难,恐怕这会儿她已经把寝宫的护卫宫女收拾了一遍,一旦有人说她意图谋杀,恐怕她寝宫的宫人都会站出来作证!”
小格子恐慌地忙俯首贴地,“皇后娘娘,奴才并不知道,在奴才之前还有一个倒霉鬼被萨莎公主收买,奴才在浣衣局总是被欺辱,所以才想找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而且萨莎公主给奴才五百两银子……奴才在浣衣局多年,从没有见过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你可收了?”
小格子忙从怀里取出银票,慕景玄接过去看了看,对心瑶说道,“这不是皇宫银库的银票,是宫外的,而且是咱们自家钱庄的银票。”
“咱们自家钱庄?”心瑶诧异地不禁重新审视他,“夫君啊,你竟然把钱庄开到了你家皇姨父的地盘上……”
“皇后,朕是怕吓着你,才没有告诉你。”慕景玄握住她的手,“这凌厥国的每一座城内都有咱们的钱庄,就算没有战事,天下太平,这半个凌厥国也是咱们的,一旦战事骤起,凌厥国的国库将被迅速掏空,所有的钱庄都不会借给皇姨父招兵买马,因为他们十分清楚,这是一场开战必败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