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鸾给她喂了一杯水,又拿来吃的给她,然后帮她擦了手和脸,歪在她身边静躺着,“瑶儿,我怎么做才能帮你缓解痛苦?”
心瑶忙扬起唇角,“三姐,我没事,只是一时模糊罢了,你别吓自己。”
“从我们一起遭遇慕昀修的人绑架共患难,你保护景玄,保护我,到如今,我心里难过,你竟也安慰我……你这个傻丫头!”慕鸾自责地道,“若不是我任性自幽步城内找了那堆人渣来表演术法,也不会害你变成这个样子。”
心瑶阖眼一叹,伸手拥住她,“三姐,我会好起来的。”
说着,她暗暗凝聚真气到眼睛上,惊觉眼球一阵刺痛,再不敢动用真气。
“三姐,我体内怕是还有余毒,你去给我打一盆清水来,我仔细清洗一下。”
“好。”
慕鸾出去,心瑶忙半是摩挲半是探看的打开书箱,翻找妙回的手札,“师父,如果你在就好了!”
她从箱子底下找到兽皮面的手札,翻开来,却看不清上面的字,把手札拿到脸前,只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
江宜祖冲上车来,就见平日艳惊天下的女儿,憔悴不堪,双眼红森森的,披头散发,神色恐惧地颤抖着手摩挲手札上的字……
心瑶嗅到他身上淡雅的气息,“爹?”
江宜祖忙上前,从她手上拿过手札,“女儿别怕,爹可以当你的眼睛,景玄也可以当你的眼睛。”
心瑶哽了一下,忙笑出来,“女儿不怕!只是此处不凑巧,师父若是在,这点小病症是难不倒他的。”
江宜祖翻开手札,细细地一页一页地查找,随口问道,“瑶儿,你中的是什么毒?”
心瑶无奈地抿了抿唇,“情毒!”
江宜祖手停在手札上僵了僵,又道,“昨晚……”
不等父亲再问,心瑶忙道,“是,景玄给我解毒,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江宜祖又是尴尬又是紧张,没有在手札上看到解毒的法子,忙道,“此毒上冲至眼睛,实在罕见,恐怕是末图为了折磨景玄,刻意给你用的。”
心瑶忙道,“这毒像是域外之毒,或许,去幽步城的花楼找鸨母查问一下,会有解毒的法子。”
“为父去查,你要想开些,不要让景玄难过。”江宜祖疼惜地把她环在怀中,“你记住,你是大周的皇后,不管遇到什么境况,都不要怨天尤人,也不要无端恼怒。”
“女儿是死过几次的人了,这点小痛,女儿不怕!”心瑶安慰拍了拍父亲的脊背,便松开他。
江宜祖下车,便飞身赶往幽步城。
慕景玄则自幽步城内寻来七八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一一给心瑶诊治,一听闻中毒的乃是大周皇后,却皆是战战兢兢虚言两句,药方也不敢开,便落荒而逃。